上官青岚逗她开心,可绯青染记仇,刚才他帮着白式景说话,这会不想理他。
上官青岚只好拿出杀手锏,就这么坐在她面前,怔怔地看着她,一双狐狸眼写满了笑意。
良久,二人都憋不住,笑了出来。
“好了,不生气了。”
“那你以后不要和白式景玩,他老不让我去那去这的。”
上官青岚噗嗤一笑,连连答应。
第二日,不再被白式景关在家中的绯青染像脱了缰的野马,早饭都顾不上吃,兴冲冲就去找了鹤炎。
“青染!你怎么来了?”
“嘘,先进去再说。”
二人鬼鬼祟祟的,进了鹤炎的院子。
坐在绯青染十年前种下的槐树下,鹤炎问
“你的伤怎么样了?这几日我都不敢去看你。”
她摆摆手,忙说
“好了好了,都能骑马了。你哥最近不让你出门吗?”
鹤炎给她拿来一盘点心,摇摇头说
“我哥说,宫里那位的猜忌越来越严重了,我若是日日去看你,被人现了端倪,你就难办了。景哥也说让我们都按耐住,秀九来找过我好几次,想去偷偷看你来着,被我哥拦住了。”
绯青染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来。
“问题不大,我这不是好了吗?到时候就算宫里要宣我,我也去得了。”
鹤炎一脸惆怅样,看着她说
“你就不怕,宫里那位故意在你受伤期间把你软禁在宫里啊?到时候给你安一个在宫中养伤的借口,景哥也救不了你,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死翘翘了。”
绯青染哈哈大笑,忙说
“不会的不会的,我死不了。”
鹤炎看她没心没肺的,也不再多说,而是商量起了别的事。
东宫。
“连五,你怎么看?”
太子坐在假山旁,自己与自己博弈,身边的连五一副太监模样,恭恭敬敬地候在一旁。
“回太子,连五以为,绯郡主一定受了伤,不然为何几日不出府?”
武子清笑笑,说
“可柳家和鹤家那两个,没有任何动静,怕是消息有假。”
连五沉思一阵,说
“会不会是白式景故意为之?柳家和鹤家那两位,都是急性子,断不可能不去探望。若是绯郡主真受了伤,白式景就再也护不住她了。”
武子清拿起一枚白子,落下,语气淡淡的。
“若是真受了伤,母后便可以以白式景照顾不周为由,将她接到宫中,此举自然是好的。可对方是白式景,却是在自找苦吃。”
连五看他漠不关心的模样,说
“太子,为何我们要如此忌惮这白式景,他不过是一个有名无权的将军。能翻起多大的浪花?”
太子武子清哑然失笑,收起棋子,说
“你若当真只是一个普通的将军,倒也没什么,可他的身份,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好了,你去准备一下,下午我要邀请郡主用饭。”
连五恭敬应了声,打算下去,却被叫住。
“苏画如何了?”
他面露难色,说
“那日苏小姐回去,据说谁也不见,就连苏总司也没办法。”
“知道了,你一会让人备一份礼,送到她府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