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她连忙扶施清靠着坐下,以施清的状态来看,不宜走动。
看着明珠给自己把脉检查,施清虚弱道:“不用看了,是那香的缘故。”
“此香……”
施清道:“我们明野卫体内有种特殊的蛊虫,遇到鸩时便会发作。蛊虫已在我体内乱窜,经脉受损,过不了多久我便会死。”
“怎么会?!”明珠震惊的说不出话:“一定还有办法的,这个地方,说不定有真正解毒的办法。”
“皇后就是靠这个把你骗来的?”
施清按住她,残忍地说:“没用的,所有有关的文献都被李永业烧毁,矅京绝没有第二本记载解开蛊术的书籍。”
“……为什么,他为什么烧掉,他都知道?”
难道出越的计划,都在李永业的算计之内?
那个看似孱弱的男人,到底有多可怕。
明珠后背生寒。
不亚于当初在祠堂偷听到自己身世的震撼。
施清:“他,远比我们想象的都可怕……”
蛊虫在她体内肆虐,她咳嗽几下,又
是黑血喷了出来。
不能在这呆着,必须出去。
明珠扶起她,施清说:“外面都是追杀你的暗卫,你要去哪?打不过他们的。”
为什么施清知道她打不过?
施清叹息,道:“唉,什么都瞒不过你,那个故事,我接着给你讲完吧。”
她仰靠到墙壁,似乎接受自己等死的事实,不知是不是她早就预料到这一天,施清表现的格外平静:“十五年前,出越宫变……”
十五年前,正是她被李鹤接走的时间!
而在那个冬天,出越国同样发生一件大事,那便是宫变之争。
七皇子楚明颂造反夺权,他夺权的手段非常残忍,他把当时已经无力挣扎的老皇帝挂在城墙上,当着万千子民,一刀一刀将亲生父亲剃成人干。
出越皇权顷刻落到楚明颂身上,他极为残暴不仁,是世人眼中的邪魔,杀父之后,所有与老皇帝有关的势力都被他剿灭,这一点上,他和远在矅国的李永业有着惊人的相似。
而作为老皇帝最得力的部下明野卫内部,也因为种种变故产生分歧——旧的明野卫一部部被新涌入的后来者蚕食,双方之间明争暗斗,开始了长达十五年的战争。
“我与你爹娘,都是旧卫部下,效忠于先皇。先皇曾留下遗诏,上面写了真正继位者的名字,楚明颂畏惧这份遗诏,所以想尽办法对我们赶尽杀绝。当年单察不得已带着你四处躲避追杀,便是因为这个缘
故。”
明珠没想到,这其中竟然还有如此复杂的一环。
“所以当初追杀我们的人就是楚明颂?”
她不认识楚明颂,也是刚刚从施清口中得知,不知为什么,她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便觉一阵难以言明的胆寒。
施清疲惫地点点头,随着时间流逝,如此细微的动作对她而言已经十分艰难:“如今出越国的皇帝,便是他。这些年,他从未停止对我们的追杀,看到外面那些人了吗?他们根本不是矅国人,而是被他派来追杀我们的新卫。”
怪不得明珠刚才与他们交手时如此吃力。
忽然,明珠的手腕被死死攥住,那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大力量,从窒息般的力道中明珠对上施清的眼睛,如一道漩涡明珠想挣脱却被紧紧吸附,动弹不得。
命运的机关推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