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州拿他没办法,只抬手露出手表让南宫行好看清时间。
可南宫行完全没接收到杨州的暗示,依旧沉迷于自己的小小世界:“说起来,现在我的生理教育做的差不多了,本来还一头雾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但看到你我就有想法了,我觉得我应该再拓展一些,关于性别平等、人际关系之类的,你觉得怎么样?”
“大儿子,你觉得你们这个年龄段的小孩,需要被人教亲密关系怎么处理吗?呸,我就不该问你,看你怎么变扭,肯定是需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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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杨州皮笑肉不笑,用力戳着表提醒他:“九点了,妈妈要下班了,虽然你说好了不去接她,但外面好像下雨了。”
“什么?下雨了吗?”南宫行提高了嗓音,急匆匆披上外套就要往外跑:“完了完了,你怎么不提醒我一声,大下雨的,地上肯定有蚯蚓,完蛋了,你妈妈要蹲在公安局门口哭了,都怪你。”
见这男人跑了,杨州才无可奈何摊摊手,合着自己说了他也没听啊。
南宫行走到半路,果不其然就接到了姜糖的电话。
“喂,老婆。”
“那个……我还在楼里。”
“我马上就到”南宫行忍不住低笑了一声:“这次又遇到了什么?”
“大黑蜘蛛,我觉得我能看到它的腿毛。”
“噗”南宫行破功了:“还记得我上次吃饭时你给我过来的巨人观吗?就我吐了三次的那天,没忘吧老婆?。”
“我不是故意的……不行,它掉下来了,在我身后。”
“稳住,别慌我马上就到。”
然而这话基本没用,南宫行很清晰的听到了姜糖的尖叫声以及和水声糅杂在一起的脚步声。
没办法,南宫行只好踩下油门,争取去的快一点。
南宫行到的时候姜糖已经不在了,他先锁了车,跟喊猫儿狗儿似得喊着姜糖的名字,然后就在一排汽车的缝隙里听到了姜糖低低的回应。
真的是,南宫行哭笑不得把人拉出来,然后把伞递在姜糖手里,又脱下外套罩在姜糖身上,牵着自己老婆的小手回到了车上。
一路无话,南宫行也不敢笑得太明显,只惯性撩拨俩句,见姜糖实在,几乎是次次都上当更是开心的不得了。
经过这番折腾,天都黑透了,南宫行刚打开车灯就被对面大灯晃了一下,他还没爆粗口呢,就传来了一声巨响。
“砰”的一声,震得南宫行心惊肉跳,幸好人没事,南宫行原以为是普通交通事故,刚打算下车解决,就看到了一抹亮光一晃而过,他忙把姜糖按在副驾之上,挡住了姜糖要往外冒的头。
“别出声,别冒头,无论生什么事都别下车,藏起来报警,如果可以的话再叫辆救护车。”
南宫行嘱咐完,不待姜糖再说什么就下了车。夜雨天气,为了抄近路他们走的又偏,眼下马路上也没什么人,只有路灯孤独的站在那里,出了微弱的光。
南宫行缓缓下车,冷眼看着挡在他面前的俩男一女,以及那俩人手里的刀和棒球棍。
“就是那个婊子,就是她害死了你们爸爸。”
没想到,这种情况下先说话的居然是一个老女人,南宫行抬手松了松身上筋骨,又握紧了拳头,他在雨里笑得悲哀又凄凉,他问:“三个一起吗?”
对面恶茬用行动回答他。
最后南宫行踹倒了那个拿棍的,又用棍击中了拿刀的手腕,当然,他也付出了代价。
脑袋上的伤口有血,混着雨流进眼里,五脏六腑都在疼,但南宫行毫不顾忌自己,用尽全身力气按住了其中一人,拿拳头往他眼窝太阳穴砸。
收拾完这个才晃晃悠悠举着棒球棍逼近另一个人。
“你……疯了吗?”
“疯了的究……究竟是谁?”南宫行含着笑用棒球棍戳那人的腰身。
明明之前还耀武扬威的男人此刻却哭成一团,缩着求饶。
南宫行失笑,下一秒就被那个老女人咬住了手腕,他手上一痛下意识把人推在地上,那老女人立刻摊在雨地上大哭,又嚷又叫,骂他们抓了老子又要打死儿子,自己没了丈夫的日子没法过了。
这个案子南宫行也是一清二楚的。
他面目狰狞,附身扯住了老女人的领口恶狠狠道:“疯了的究竟是他妈的谁?他敢侵犯十几岁的小女孩,我们就敢关他一辈子,你不服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