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擦过长乐的脸颊,切断他垂下的发丝,在切断了院中的杨柳树,切断寸寸草木,剑气所到之处,寸土不留。
铭阳问道:“信了?”
长乐不说话。
过了很久,长乐说道:“信了。”
铭阳看到了他眼中的后怕和坚毅,却很是满意。
铭阳说道:“进屋。”
这片厢房也是铭阳照着记忆中二人曾在外门住时的情景还原出来。
长乐这时很是顺从,仿佛是怕铭阳想起来,再找他的师弟麻烦。
但是问题也来,长乐很少再叫出口师兄这二字,改口叫铭阳尊者了。
——
长乐研习剑谱也很认真。
铭阳这时就不管他,只是旁边看着指导。
只是铭阳很会挑刺,说话又很刁钻。
长乐练剑疲乏,又总被说身法不够到位。
这时铭阳便会上前来,贴着他的身体教他如何摆出练剑姿势。
长乐额间冒汗,也是忍着一次次挥出剑,腰身不断转动,很是有劲。
铭阳贴着他,眼神不变。
片刻后长乐累了,可铭阳不说,他也不能休息。
长乐也很能理解,修仙自然是苦的,练剑也自然要是苦的。
偶尔几次,长乐独自回厢房,碰上了银狼。
银狼这时变回了原型,是只高大威武的凶兽,见到长乐时龇牙咧嘴,看起来很是不好惹。
长乐看着他,却很想摸摸银狼那身好看的皮毛。
长乐于是走近银狼。
银狼作势要扑上来将他撕碎。
长乐的眼神却很坚定,他顺利地摸到了狼毛,很是亲昵地说道:“小狼,小狼,你不必怕我。”
他许是当成了凶兽的威胁。
可是银狼做出这副姿态,是仇恨。
银狼朝天吼叫一声,怒道:“你杀我族人,不如先偿命!”
长乐被重重击中腹部,摔在地上。
他咳嗽几声,因为修为太低,还呕出血来,而这时银狼正朝他走来。
可是铭阳也来了。
长乐晕过去,也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
这天夜里,长乐才醒,见到自己上身赤裸,仅用绷带缠着腹部,胸前平坦双乳却好像被人碰过。
他这样的年纪,论少年其实算小,只不过因为从小吃穿很差,才显得还小,实际上早就到了能够独当一面的年纪。
长乐起身,推开门,一阵风便将淫靡的叫春声送过来。
长乐心中惊讶,顺着那声音找过去,找到了一间点着灯的厢房。
厢房的窗户上露出的,恰好是铭阳正操干着银狼的画面。
很粗暴。
银狼叫得也很凄惨,可是神情却像是高兴的。
昭昭坐在小楼窗畔。
他在看书。
若是按人族的典籍划分,此书算作是荒唐淫乱的双修典籍。
昭昭对此书无有多少兴趣,他打着哈欠,随手翻过一页,双腿不自觉地晃着。
关于书中内容,多半是没有记住的。
他心想,程迢不在,这大好时光,哪能浪费在看些闲书。
他自是要谋划该如何走。
外界究竟如何,昭昭想过许多次,但那些消息他多半是从程迢口中听来,能相信吗?
说到底,昭昭连为何会再活一次也不知晓,自然无从得知外界如何了。
由是此时,那拴在昭昭脚踝上的锁链轻轻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