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着捶他一拳:“迷谁也迷不倒你!”
他严肃的说:“别把我当男人!”
我们会心的哈哈一笑。
贺佳隔三差五的给我打个电话,说最近忙,嘱咐我别忘了帮他定计划,我在电话里笑他罗嗦:一个劲儿的盯着老师安排课程,怎么也不见学生来上课?他笑而不答。
这天是应届毕业生汇演的最后一场彩排。赵阳的节目是压台的一曲,却迟迟没有进入状态,这让我们俩很上火,赵阳的嘴角都串泡儿了,我的嗓子也疼了好几天。
我坐在观众席看完他和乐团的最后一遍合练。赵阳下台来找我,我摇摇头,他烦躁的挠头。
到处都是彩排的学生,挤出礼堂门口,我拍拍他的肩:“今天就别练了,我看你可能是有点压力太大,放松一下。要不去看场电影吧。”
赵阳情绪不高的摇摇头,看到女朋友在一边的台阶上等他,向我摆摆手,话也不说的走了。
正是下午三点日头最毒的时候,白茫茫的刺人眼。礼堂门口前挤满了等待入场的舞蹈系的女孩子们,穿着各式各样、花花绿绿的演出服,特别扎眼。叽叽喳喳的争执着、比划着,一个个出落得水葱一般,挺拔苗条的身影骄傲的展现着青春的美丽。
迎面碰上了周洲,他来看彩排。
“赵阳的节目怎么样?”他问。
我摇摇头,无奈的说:“还是没有感情。后天就演出了。”
“这个节目还要到g大汇报的,没有质量怎么行?”
我垂下头:“赵阳确实尽力了。”周洲没有看见他筋疲力尽的样子。
“实在不行就你上吧!”周洲抿着嘴角。
除了赵阳,学生乐团也都是应届毕业生,如果换成我的话,最多也就是节目单上加上:“xx老师领奏”几个字儿。
他说的是没办法的办法,我咬咬牙,艰难的点点头。
“听说你要调走了?”我看着脚边花坛里的花,问。
“是。”他好久才回答。
“去哪里?”花开得真艳。
“教育厅。楠楠的爸爸说我们两个呆在一个学校里不好。”
“什么时候走?”
“这学期结束就到那边报到。”
我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结婚?”
半晌,他说:“十月底吧。”
十月底。到时我应该在北京。能赶回来吗?
我听到他的声音:“花开得真艳!”
“是呀!真艳!”我附和着。
“那个人应该是找你的吧?”周洲说。
“嗯?”我抬头看见周洲阴沉的脸盯着我身后,然后听到两声汽车喇叭声,好像在招呼谁。
回过头,一辆白色的车刚停稳在不远处的树荫下,车里坐着贺佳,一手扶着方向盘,看到我后,又按了两下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