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周培霍然起身,“他亲口和你说的?”
周朝安点头:“千真万确。”
周培复又坐下,紧拧着眉。
周朝安不禁着急起来:“爹,您快想想办法啊!东宫他可都挑拣了好些个孩子了!实在不行,我们就告诉他……”
“住口!”周培狠狠拍了桌子一下,恶狠狠瞪着周朝安。
周朝安缩了缩脖子:“我这不是……”
“此事不许再提。”
周培说罢,微合起眼,手指不断敲打着桌面,心底不断盘算着。
聂昭不能人道,究竟是真的不能人道,把那个酷似顾其玉的玩意儿弄来做掩护,还是以此做借口,只是为了和那个人在一起?
“我寿宴那日,把昭儿带来的那个人也请来。”
马上就是他六十岁大寿了,到时聂昭定会亲自来贺,他倒要看看,聂昭究竟是真的不行,还是为了个男人便要绝后,若当真是为了个男人……
周培眸中闪过一丝狠厉,那那人就绝不能留了。
“请他?”周朝安喊出声来。
周培的寿宴来往皆是显贵,一个兔儿爷怎配来参加?
周培冷冷瞟了周朝安一眼,周朝安立刻噤声。
周培长叹了口气,招了招手,周朝安凑过来,听着周培对他耳语了几句,眼睛瞬时亮了起来,忙不迭的点头。
这日,穆清正给孩子们讲课,周培再次出现在书房门口,这次他没有进来,只是静立在书房外,待课业结束后才施施然走进书房。
穆清朝他行了一礼:“丞相大人。”
周培笑笑,倒不似之前那么严肃,看起来甚至有几分和蔼,可穆清可不会这么认为。
一个叱咤三朝的权臣,哪里会和蔼?
“穆大人教的不错。”周培道。
“大人谬赞了,不及大人分毫。”穆清颔首。
“呵呵。”周培笑了两声,从袖中掏出一个烫金的请帖放在桌上。
穆清愣了下,笑容有些僵:“大人这是何意?”
周培道:“过几日便是老夫的寿宴了,老夫特意来邀请你前去赴宴。”
穆清盯着请帖,不知该说些什么。
他与周培素无交集,他何故好好邀请他参加寿宴?只是周培势大,绝非他可以得罪的。
周培见穆清没有反应,笑着拍了拍穆清的肩膀:“穆大人可是不要让我失望啊。”
东宫的事情很快便传进聂昭的耳朵,聂昭当即放下奏折赶了过来。
穆清坐在书房,看着桌子上的请帖,眉头紧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