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那天和徐闻柝做的时候。
手表“哗啦”一声磕在床头,徐闻柝急切想替她摘下,却被孟温棠挣脱。
他以为孟温棠喜欢那块手表,还问她是不是喜欢戴手表。
孟温棠硬着头皮说喜欢。只是不想他再刨根问底。
孟温棠扣上表带,穿上浴袍,湿漉漉地从里头出来。手上还拿着电风吹,问:“徐闻柝,你房间的插座在哪。”
徐闻柝指了指他身旁。
徐闻柝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孟温棠却像触电一般缩回了手,有意和他保持距离。
徐闻柝并未察觉。
孟温棠插上插座,电风吹在手里呼呼地运作着,不知何时已经变换了主人。
徐闻柝接过电风吹,一双手游刃有余地穿梭发间,风筒在他手中时不时抖落。
就像发廊里上手的洗头工。
“有没有人说你很像专业的理发师?”她突发奇想。
徐闻柝摇摇头,失笑道:“没有,我没给别人吹过头发。”
滚烫的风蒸腾着她的脸颊,徐闻柝的手时不时碰上孟温棠的耳际,勾出天雷地火。
很快,他松开电风吹。
孟温棠两只胳膊搭上他的肩,一双清亮的眼睛离他越来越近,却被徐闻柝躲开。
他拔下插头,收了线。
“今天太晚了,你早点睡。”
孟温棠有些失望,点点头:“晚安。”
送走孟温棠的时候,徐闻柝在车内回味,从中品出一些蛛丝马迹。
那天在游乐场,徐闻柝丢了垃圾回来,孟温棠就开始心不在焉。
一切不对劲的根源好像就是从她低头看手机开始。
孟温棠和他接吻,那时他被浓稠的欲望包裹,看不见她眼里的哀楚。
今晚也如是。徐闻柝不愿看着她如此勉强,也许是因为花了他的钱,孟温棠心生愧疚,却不知怎么报答。
可是她忘了,徐闻柝是她的爱人。他永远不索求报答。
陈姨做好早餐,徐闻柝起的早,已经吃完了。
体谅孟温棠昨晚奔波一天,就迟些叫她。
“起床了。”徐闻柝刮刮她的脸庞。
孟温棠笑着躲避他:“好痒,徐闻柝。”
徐闻柝俯下身,亲吻似雨点般密集落下,落在她的脸颊上。湿漉漉的一下又一下。
“快起来,上班要迟到了。”
半梦半醒间,徐闻柝的话响彻在耳边,像是在水波中传递,一圈圈地荡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