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一个准新娘子在新婚前夜失踪了,第二日被人发现吊在村口的老树上,浑身皮肤被剥,脸上凹进去了个大洞,像被整个挖掉一样。她浑身湿透,已经分不清究竟是鲜血的红,还是嫁衣的红。
岳圆圆心底涌上不好的预感。
时间过去得太久,以至于她有些记不太清楚原著里的很多情节。
蒙着白雾一样的记忆里方要见点光亮时,她忽然听到一旁的房子后面发出细微的响动。
花世在她之前先一步动作追了上去,岳圆圆紧随其后,眼看着就要出村时,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停下脚步回头一看,却见一道黑影又从视野中溜走。
她返身追进土房后狭窄
脏乱的小胡同里,眼见一伸手就要逮住那个土拨鼠一样灵巧的身影时,却见那人竟在眼前凭空消失,手上也捞了个寂寞。
咦?
岳圆圆吃惊地瞪大眼睛,紧接着脚下踏空,身子不受控制地跌进大坑里。
没想到看似平坦的地面竟然是伪装的陷阱,估计是早就布置好的。
岳圆圆纵身跃出,却被头顶的铁网挡了回来,那坑底淤泥湿软腥臭,熏得她直恶心,朝着上方人影吼了嗓子:“赶紧放老娘出去!”
那瘦小的人影一转头又消失在视线中,紧接着一抹红色的身影从头顶上方掠过,正是花世。
“诶诶……”岳圆圆见花世脚不点地的追出去,抽出凤鸣剑嗖嗖辟出几道剑光,将铁网破了个大口,从深坑里跳了出来,蹭了蹭鞋底的泥巴,也飞身追了上去。
那人影看着瘦小却如同狡猾的兔子,四处乱窜难以捉摸,眼看着就要被花世逼到死胡同里,他猛地回头,朝着花世挥臂抛洒。
花世下意识掩住口鼻,却见他丢出的不过是一把人畜无害的白色碎纸屑,纷纷扬扬的碎纸屑犹如漫天飞花,裹住他的身影。
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当花世伸手探入其中,却捞了个空。
他面色微微一变:“障眼法。”
纸屑落地,那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抓住了吗?”岳圆圆远远地喊道,见花世悬停在半空发呆,调笑道,“嘿嘿,原来你也没抓到啊!”
“不过是雕虫
小技。”花世眼底划过一道精光,无数牛毛般尖细的银针顷刻间出袖,与阳光融为一体,射向四面八方。
岳圆圆反应过来,急忙后撤几米,才免于来个针灸理疗。
“大哥,你下次出手前能不能给个信号!你知不知道你这针最容易误伤!”岳圆圆忿忿地走上前去,“人呢?”
花世朝一旁角落里的竹筐扬了扬下巴。
岳圆圆走上前去,见那竹筐外扎满了银针,不禁打了个寒战,用剑尖挑开盖子,将躲在里面瑟瑟发抖的人提溜出来。
“我看你丫还跑不跑……”
岳圆圆的声音在视线触及到那人脸上的一刹那戛然而止,她呼吸微窒,甚至忘记躲开他刺向她的微芒。
电光火石间,花世已扭住那人的手腕,银针从他的掌心掉落在地上。
吃痛的喊声将岳圆圆的注意力拉回到现实,她急忙阻止花世,才让他的手腕免于被拧断。
“放开我!”那人像只小鸡仔一样在花世手下拼命地挣扎。
花世扭头看向岳圆圆,脸色难掩愠怒之意:“你刚在想什么呢!”
岳圆圆抿了抿唇,视线重新落在那人身上。
他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少年模样,粗布衣衫裹着瘦弱的身形,脏兮兮的脸令五官有些模糊,只留下那双又大又亮的黑眼睛,闪烁着顽强又警惕的光芒。
就像,当初的魏南浔一样……
岳圆圆拢了心思,走上前问道:“你叫什么,是这村子里的人吗?”
“你
管我是谁,离我远点,你这该死的猪妖,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