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起,我的母亲便对我十分严厉”
恢复正常的冉少安兀的开始了他的故事。
一段少年天才的故事中,望望会有那么一个望子成龙的母亲,母亲给孩子带来的影响最为深远,所以冉少安即便是长大成人了,也依旧活在母亲的阴影之中。
当母亲告诉他,北境有一处地方,藏着她打破修炼瓶颈的关窍时
冉少安想去得去,不想去也得去。
“那是一处无人的村落”
也不知道为什么,冉少安脑海中那些原本还有难以回想的记忆在此时变得越来越清晰,恍如就在昨日生的一样,历历在目。
他没有察觉的是,余音的脑后有黑色的阴影扩散出来,以相当贪婪的姿态汲取着这丹田中的虚火,每吸一点,那阴影就胀大一寸。
“我照着母亲的要求,子时入村,走村中暗道入地窖。”
冉少安少年意气,对于未知尤其兴奋,哪怕明知道面对的可能是威胁,也毫不畏惧。是以,冉少安在现地窖门口覆有魔息时,想都没想直接一剑挑破,推门而入。
“门上是隆中范榕的禁制。”
余音突然打断冉少安的叙述,接话道“从我所获取的碎片式记忆中,那个在碑村地窖里设下禁制的,是范榕。”
只是一个不让凡人有所察觉的普通禁制,冉少安破除得轻松,范榕那边在禁制被破的一瞬间,也因此察觉到了破禁制之人的身份。
“孟夏冰不知从何处得到了范榕的动向,知道范榕在碑村藏了东西,所以才会支使你前往碑村取物。”余音将自己所了解的事,娓娓道来,“她知道范榕一定会设下某种禁制,所以为了让自己置身事外,她选择了让你去。”
冉少安只是其一。
在冉少安之后,还有孟夏冰的一系列安排。
她不惮于用自己儿子的性命作引,也就更加不会在于如蜉蝣一般的凡人。
“是,后来我才知道,那是范榕的禁制。”冉少安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底有怨、有恨、又有不解,“我击败了无数来自不周的魔物,最终却倒在了我的母亲手里是她撕碎了我的元神,是她将我的一半元神放在孟家人身上,那凡人的浊气污染它,是她让我这过去几十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外人看冉少安,纵然已不是天之骄子,也依旧活得有滋有味。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每每午夜梦回时,那种经脉寸断的剧痛到底有多么难熬。
余音十分难得地伸手搭在冉少安肩头,说“她杀凌宇和凌绝诱全程恐慌,又借凡人肉身企图孕育怨胎,种种行为,都足以见得她眼里心中都没有仁善道义”
修仙追求的虽说是封情绝爱,却绝不是孟夏冰这样的凶残暴虐。
“你连安慰人的话都这么干瘪。”冉少安斜挑一眼,苦笑道。
不知不觉,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处通体血红的山峰脚下,仰头望去,依稀可以看到高耸入云的山顶正不断地往外呲着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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