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没有,我不会举报任何人,在有一段时间我就出去了,在说你们也没说啥。
刀疤脸哈哈大笑说,闹着玩,瞅你那尿包样,扫你的地吧。
他现刀疤脸领着几个人,没有一个是当年绑架自己和送自己回去的人。
几天过去了,他没事就在重刑犯监狱牢房的走廊里混,时间一长,他现刀疤脸这几个人说话不怎么背着他。
他同时也现了另一个问题,就是以前的犯人虽然不跟他说话,但是犯人和犯人之间是说话的,即使不是一起来的也说话。
可刀疤脸这四个人跟之前来的两个人基本不说话,距离不是很远,但是闲谈也没有。
这也正常,因为在自己看来,这两个人是最有可能活着走出重刑犯监狱的人。
他们好像没有挨打,也从来没有说过日本人的坏,言谈举止中更没有对抗日本人和满洲国的情绪。
看着都像读过书的人,而且他们来的时间也长,有二十多天了。
这两个人不但不跟刀疤脸他们说话,也不跟自己说话。
刀把脸和他领着三个人,特别爱说,没多长时间,王招艺就知道那个又胖又黑的叫大李子。
那个留一下胡子的山东人,叫大毛。
而长的又高又瘦,尖嘴猴腮的叫一根棍。他们不但爱说话,简直就可以说是谈笑风生,好像感觉自己根本就不是在重刑犯监狱里,从他们的脸上和神情上根本看不到死亡的恐惧。
王招艺记得多年前被刀疤脸绑架的时候,他们竟说一些自己听不懂的话。
那应该是土匪的黑话,但是现在他们不说,他们现在说的话,自己都能够听懂。
所说的话大部分都是刀疤脸当土匪的时候所作所为,剩下的三个人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问,或者是在听。
今天刀疤脸给大家讲自己是如何当上土匪的,王招艺也在一旁认真的听。
刀疤脸说,爹娘死的早,我大哥把我拉扯大。
2o岁那年,我哥帮我寻了个媳妇儿,娶完媳妇之后,我过的也算不错,虽然咱这地方没钱,但只要勤劳肯干,总能吃上饭。
但是我们村有个恶霸,他总是欺负乡里乡亲,按理说他是我远方的舅舅,我也没有寻思,他能欺负到我的头上。
这么说吧,在我们村2o多岁的小媳妇,没有几个是他没睡过的,除了地主家,他不敢去,剩下的他拎着个菜刀没有登不了的门。
一天晚上他到我家敲门,隔着门喊我,让我到他家去跟我舅妈一起睡,他今天晚上就在这儿跟我媳妇儿一起睡了。
我是什么人呢?从小到大都是有娘养,没娘教的。
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还有人敢欺负我吗?
当时我就拿着菜刀要往外跑,没办法啊,我那媳妇拽着我,不让我出去。
可恶霸依然不依不饶,在外面喊,他说能让你到我家去干你舅妈就是对你最大的恩赐,这他妈要是换一家,我在你家睡你媳妇,你得在外面蹲着。
他在外面骂我,在里面骂,他拎个菜刀没敢进来,我媳妇拽着我也没出去。
这么一来,全村人都知道他没有吓住我,这梁子就算结下了。
没过多长时间,恶霸的媳妇儿领着孩子回娘家。
有人点了他家的房子,想把他烧死,不过谁也没有想到,他家有地道,他拿着刀顺地道跑了出来,放火的人还没有走,因为自己的媳妇常年被他欺负,想看着他被烧死。
恶霸拿着刀想杀死放火人,放火的人没有往家跑,而是往我家跑,因为他知道我不怕恶霸。
我不明原委,直接给放火人开了门,恶霸也跟进来。
由于我没有准备,恶霸一刀砍在了我的脸上,但我也不是吃素的,我夺下恶霸的刀,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给剁了。
哎呀,那个时候啊,民国刚刚成立,由于放火人跑到了我家,官府说我们是同伙,判了我们一个纵火杀人,但由于恶霸平时人性不好,又是拿刀死在我家。
在我们村都不得意他,所以我们村都联名上保,连他媳妇都在内,我和放火人都被判了有期徒刑。
我告诉我哥,把我媳妇送回娘家去了,让她改嫁吧。
我现在的样子,脸上有一个大疤了,谁看谁害怕。在监狱里待上几年,还不一定咋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