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往賓館的方向走,管嘉明對齊尋說:「葛爺以前是復旦畢業的。」
齊尋:「他怎麼回來了?」
管嘉明:「大概是覺得外面太無聊了吧,清豐鎮是他妻子的家鄉,也是他妻子埋葬的地方,他說他回來了就不走了,也許是找到了一個無法離開的理由。」
一路秋高氣爽。
天空藍得無邊無際。
管嘉明送齊尋到了賓館。
兩人杵在門口,管嘉明走不動道了。
他說什麼也不肯輕易回去,最後齊尋臉皮一薄,放他進了自己的房間。
住在自己家裡時,管嘉明就發現齊尋很愛乾淨,東西整理得有條不紊,他瞄一眼齊尋的行李箱,瞄到一條他的褲衩,面色一紅,淡若無痕地搔了搔自己的肚皮。
齊尋見他束手束腳,說:「你隨便坐。」
於是管嘉明就坐在了齊尋睡過的床上。
不一樣了。
伸手一摸。
不一樣了啊。
被子跟齊尋的肌膚一樣,清涼滑嫩,像一塊嫩豆腐,他看著齊尋忙活著手裡的相機,起身走到他身旁,小雞啄米般親了一口。
齊尋被他親得停了下來,頭一偏,管嘉明的眼睛好像掉進了深淵。
深淵有一團火,齊尋的一舉一動都像往裡添柴。
不知不覺,齊尋手裡的相機被安置在一邊,兩人坐在床沿,屋外的陽光純淨透亮,照進他們侷促又青澀的臉上。
管嘉明貼來時,齊尋心裡已然做好了完全的準備,直到涼絲絲的唇瓣走到心裡,他才頓然領悟到天地的觸感。
像自然的饋贈,管嘉明吻得格外緩慢。
「阿尋。」
「嗯?」
唇分間,他喚他。
他聲音很輕,也很淡,狡黠的陽光躲在白雲後,身體的餘溫經久不散。
「搬回來吧。」
作者有話說:
感謝吱吱吱吱遲熾嗤持。
第31章趁虛而入
窗戶沒關,清風吹過齊尋的額角,他清醒過來,這個吻太長,他有些招架不住。
默默思考管嘉明的請求,齊尋一時間沒有斷論。
「這也算趁虛而入嗎?」齊尋問。
「不算。」管嘉明說,「應該是合理要求。」
他對分居兩地這件事一直頗有微詞,齊尋打斷他,說:「可我交了四天的房費,沒住滿老闆不讓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