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贵公子嚷嚷着要追人,追的就是他们裴家的人。说是一见钟情,放了话出去,死都要见一面才罢休。
其实也算是个寻人启事,因为就连郑少爷也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或身份。
有不少人猜测正是裴总。
但这也太明目张胆了,离婚礼就十多天了,还搞挖墙脚这出,不仅是不道德的问题,胆子还非常之大。
所以另一部分人猜测,那个人要么是裴家打工人,要么就是私生子。”
“我觉得那个人有病。”雍九说。
“你太年轻。”司机睨了他一眼。
“我年轻?我十二岁就出来搏命打黑工了,工作年龄也就比你差一点而已。”
“你来裴家的年龄还是太短了,”司机语重心长,“十多年前,董事长有个私生子的事情,很多人都逐渐忘记了。”
雍九听出来不对:“为什么是说十多年前?”
“因为死了,算是夭折,受不了压力自杀的。”司机叹了口气,“所以说咱们裴总抗压能力强呢。”
雍九点头同意,片刻后脑子才转了过来,忙问道:“私生子跟那个郑少爷有什么关系?”
“你真的……要不是忠心又能打,在裴总身边待不了一个月。”司机以过来人的语气道,“我在说楚泽啊,那个身份成迷疑似夫人私生子的楚泽。你总记得裴总是怎么把他钓出来的吧?”
“记得,半年前老板察觉了夫人背后另一个人的存在,故意示弱,去医院检查了一通,就为了让对方觉得有机可乘。后来沈然风评变得不好,裴总又晾了沈家两天,让楚泽以为他对联姻动摇,所以才出手劫走了……”
雍九一开始语很快,不带丝毫犹豫,可越说到后面越迟疑,到最后竟是一脸不可置信地停下。
他刚刚在说什么?生过这些事情吗?
沈然风评什么时候不好过……裴总也没晾着沈家,甚至还带着沈然去了福利院……不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去福利院,只是做慈善吗?
呆滞了几秒钟,雍九突然就像电脑重启了一样,缓了口气。
他重新答道:“记得啊,裴总这段时间和家里疏远了,刚好那个楚泽沉不住气,就自己跑出来劫走了沈然。”
司机也完全不记得他之前那段话,听了之后点点头:“那你觉得,这个郑少爷的做法有什么效果?”
雍九思考了一会儿:“郑少爷也没说是冲着楚泽来的啊?”
“不管是不是,这对裴总来说都是一步好棋。”
“棋?”雍九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棋?”
这时候,裴予质下来了。
雍九赶紧闭嘴,下去给老板开车门,顺带汇报工作。
他还记得宋泠跳楼那天,裴总脸色差得跟生病了一样,但这两天已经逐渐好了很多,又能每天不要命似的工作了。
车开出小区,过了片刻,雍九还是没忍住把那八卦也汇报了。虽然不是正经事,但毕竟和裴家有关。
裴总安安静静听了,开口道:“有那个人的资料吗?”
雍九事先查过,赶紧都说了。
而且还补了一句是个家产丰厚的纨绔而已,也没父母管着,所以据说特别随心所欲。
裴予质却道:“放出消息,郑瑾要找的人名叫楚泽。”
雍九福至心灵,突然就明白了刚才司机的话是什么意思。
原来郑瑾大张旗鼓追人,真的对裴总有利啊。管他追的到底是谁,把脏水往楚泽身上泼就对了。
他连忙点头应下,突然想起另一件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