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林之初把视线投向门口,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席柔。
“林之初,你我之间我们心知肚明,确定要闹到明面上来吗?今天的事你真要闹大吗?”
“呵,席柔,你确定吗?你问问你自己,这是你该问我的问题吗?
我想,刺客你来这儿,也不是单纯想看望我吧。刚刚那句话算什么呀,威胁吗?
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你我都有责任,可这不是你肆意伤害我的理由!
无论如何,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结束,你,别想好过!”
林之初非常愤怒,对席柔下了最后通牒。
“是吗?那我就让你看着,我怎么好过的。”不知道席柔哪儿来的底气,她颐指气使的走出去。
医务室安静了,林之初躺在床上,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细想起经历的一切,不合理却好像都有迹可循。
次日,林之初的爸爸来了,林母正在出外务。
原本以为在学校同学之间的小打小闹,在看到林之初的那一刻势如山崩,女儿头上的纱布、身体上浮现的瘀血和擦伤,那么扎眼。他能救那么多的病人,是单位里技术精湛、德高望重的科室主任,但是现在他能救自己的女儿吗?
他不知道,只那一眼就足以让他自惭形秽。林父没有进去看女儿的勇气,他直接去了班主任办公室,去为女儿讨个公道,去履行作为一个父亲的义务!
办公室里,栗立正在为着林之初和席柔的事而焦头烂额。正看见一个人影从窗外经过,下一秒就进了她的办公室。
“栗老师。”林父站在门口对栗立说。
“快请进、快请进!
那个去看过林之初了吗?实在对不住啊,您的孩子在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是学校的过失。但是您放心,我肯定给您个交代,我们已经着手在查这件事了!”
看见之之的班主任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证,林父的心里稍稍有了些安慰。正当林父想感谢栗立老师的尽职尽责时,就看见栗老师左右为难的样子。
“老师,您直说,我们积极配合。”林父笃定的说。
“就是…就是,就是我们班里有个交换生现在想交换回去,那个学生、刚好就是林之初这个事情的当事人,她的嫌疑还没有洗脱,现在要是她走了,事情就麻烦啦!”
一开始耐着性子认真听的林父顿时不淡定了,“不行,在我女儿这个事情没查清楚之前,谁都不能走!”强硬的语气让栗立愣了一下神,林父以为这个事情班主任没办法,扭头就去了校长办公室。
回过神来的栗立觉林父脸色不对,立刻跟上前劝阻林父冷静。
这些劝告相当没用,不一会儿,林父就到了办公室。
具体当天说什么呢,林之初并不知道,只是那天林父把事情闹大了,席柔的父母也来到了学校,最终的结果、席柔没有走成,只能灰溜溜的回了学校。
回到医务室,林父春光满面,“之之,爸爸回来了,你不用担心,爸爸会给你做主的!”
林父这一表现倒是让林之初感到奇怪,却也是没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
既然林父来了学校,那么林之初就有了靠山,她受伤的真实原因学校也着手查了起来。
从操场角落模糊的监控开始,林父和保卫科的人仔仔细细的将当时离事地不远的学生挨个叫去谈话,学生们为了不给自己招惹是非都说不清楚,事情陷入了僵局。
不知道是谁叫来了教导处主任,学生们都很害怕这个主任、刻在骨子里的阴影,立马就乖乖的吐露了真言。
起初众说纷纭,慢慢地,一个人说看见席柔推了林之初,第二个人也看见了相同的事情…越来越多的人都指认是席柔碰了林之初,甚至那么多人的细节都一模一样。
席柔不得不面对老师们的审问了。
她死咬着自己是重心不稳才碰到了林之初,不是故意挨着她的。老师们都没有办法,也不知道事情该怎么办。
席柔惯用的装乖巧在这时用得活灵活现,不知情的同学只看见席柔因为林之初被叫去了审问,后来哭哭啼啼得出来,圣母心又蠢蠢欲动,在学校贴吧上号召席柔无辜,要求给席柔一个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