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方川觉得燕修比其他顾问都厉害一点,他们侦办的几个案子还挺顺利,也
没有哪个兄弟折进去。
这些案子看着不难,实际上里面危险重重,一不小心就赔进去一条命。
“哇哦,有多少工资啊?”柳木木好奇问。
“反正比我们多好多。”
这俩人把燕修当空气,光明正大的探讨起他的薪资问题。
“真有钱啊……”柳木木摸摸昂贵的皮质座椅,由衷地羡慕。
方川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柳木木,问她:“你们卦师难道没钱吗?随便给富商算一卦收个几十万也很正常吧?”
“你看我这种,敢随便给给人算嘛。”
“也是。”方川无比赞同,他之前查过柳木木,知道她是最近才被董正豪找回去的,他觉得柳木木这种情况,找个有钱的爸爸养着,绝对比自己在外面拼搏要好得多,至少能活得长。
“那教你算卦的师父……还是?”方川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我爷爷,他不出名,还不如我们家隔壁街的刘瞎子生意好呢。”柳木木不是很在意方川的试探,也不介意告诉他自己的本事是谁教的。
“教出你这么厉害的孙女还不厉害呢。”方川不怎么信。
两人东拉西扯聊了一路,方川还意犹未尽,医院已经到了。
三人下车后有一名医生引路,低调地带着他们上了住院楼五楼的一个拐角,进入了一间单人病房。
病房里詹回天仰躺在病床上,双眼睁着看着天花板,似乎在发呆。
余光扫方川他们走进来,他才转了转头
,还有走在最后面的柳木木,他的眼珠子才转了转,有了些许光芒。
“感觉怎么样?”方川问。
“挺好。”詹回天声音嘶哑,“活着的感觉真好。”
他差点以为自己会死在那里,谁要害他?宁先生吗?詹回天再度陷入自己的思绪中去。
“介绍一下,我是特殊案件调查科的队长方川,专门管理涉及玄学的案子,关于你利用巫器咒杀你父亲詹宏业一事我们已经掌握了决定性的证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方川的话打断了詹宏业的沉思。
他愣怔了片刻,摇摇头:“没有。”
他当时虽然失血过多,却还记得这个人,包括站在后面的那个男人。
那个人在自己脸上画了什么,然后他身上的血就止住了,那根本不是普通人拥有的力量。他以前一直觉得宁先生十分厉害了,现在才知道,自己其实只是井底之蛙。
他也,确实亲手杀了詹宏业。
“你认识宁远吗?给我们讲讲和他有关的所有事。”
方川和其他警员还在给詹回天做笔录,柳木木悄悄去了隔壁的病房。
病房外有警察守着,因为知道她是方川带来的人,并没有阻止她趴在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
詹妮躺在病床上,周围放着很多监控仪器,她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柳木木感觉有人靠近,回头看了眼,发现是燕修,他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也在看里面。
“詹妮只是摔了脑袋,为什么
一直没有醒,刚才医生不是说脑震荡不严重吗?”柳木木问他,她没想过燕修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然而燕修竟然真的回答了,他说:“你之前的猜测是对的,宁远可能对她用了些对大脑有伤害的手段,仪器暂时只能检查出她脑电波异常。”
“那你呢,你也没有办法吗?”
燕修摇头,他并不专精这方面,只能通过她现在的状态确定,詹妮无法苏醒并非摔伤导致。
“她有没有可能醒不过来了?”柳木木很难说清楚现在的心情,只是瞬间变得低落,詹妮算是恶有恶报吗?
“或许,如果一直无法苏醒,我们将会送她去京市。”
即便是无法苏醒的人,也是罪犯,她和她哥哥都会被送往特殊监狱。一个会被正常□□,另一个大概会被送往特殊监狱的治疗中心进行治疗。
柳木木看完詹妮后,会到詹回天的病房,刚走进去就听他问:“警察先生,我妹妹知道我在医院吗,她现在哪儿?”
方川回头看了眼燕修,又看向詹回天:“你妹妹……”
“她在隔壁病房。”燕修冷淡地声音响起,“她在咒杀你之后,试图自杀未遂,被救了下来,但是摔伤了脑袋。”
“咒、咒杀我?”詹回天似乎很不可思议,“为什么?她为什么要杀我?我明明把花瓶还给了宁先生,她怎么会……”
詹回天情绪很激动,候在门外的医生赶忙进来帮忙,好一会儿,他才平
复下来。
“所以,要杀我的人其实是詹妮啊。”詹回天似乎在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喃喃道,“还真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