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在阮盛感覺到有人在窺伺自己時悄悄離開。
一覺天明。
阮盛伸伸懶腰,看向窗外時天光大亮。好睡眠確實是治癒心情的良方,阮盛心裡的陰霾都退了兩分。
睡醒,有些餓,可是渾身懶洋洋的,不想動。
阮盛有些後悔了,在酒店的時候他可以叫酒店服務給他送早餐上來。
門在此刻打開。
「醒了?洗漱一下吃早餐。」
「動不了,受傷了。」阮盛懶洋洋的,起了為難的心思,簡而言之,就是想要和祈默對著幹。
只是不吃飯餓的是自己,也只有阮盛把這當做為難祁默。當然現在的阮盛還沒意識到這。
祈默聽到這話,半開的門推開,徑直走向阮盛。
「你幹嘛?」阮盛瞪人。
「抱你去洗漱,然後吃早餐。」祈默一向做的比說的更多,轉眼就到了床邊,伸手就要去抱阮盛。
阮盛怎麼可能真給抱,誰占誰便宜還不知道呢?!往後撤,生氣自己丟了面子,「拐杖給我。」
祈默也不強求,轉身把床尾處的拐杖遞給阮盛。
祁默鋒利的稜角都弱了兩分,枯寂的心,難得水珠跳動,絲絲浸潤,泛起一絲活力。
早飯是小籠包,被祈默溫在熱水上,吃的時候溫度剛剛好。
兩個小籠包進肚,阮盛確認地看了眼亮晃晃的天色,才反應過來地看向另一邊大早上就在刷題的人,「你怎麼沒去學校?」
「請假了。」祈默頭也不回,偶爾在草稿紙上演示,大多時候直接寫下答案。
「哦。」隨後小聲嘀咕:「你前面也沒說你也請假啊,好學生還請假的嘛。」
祁默沒回答。
阮盛叼著半個包子,環顧四周,和上次好像並沒有什麼差別,裝了一半的編織袋和散落在旁邊的空瓶還擺在角落,桌上的老舊花瓶光禿禿的擺在那,沒有花的影子。
直到看到被鎖住房門,阮盛的視線這才頓了頓。
「祈默,你家裡還有人嗎?」如果有大人的話,那他必然是不可能留在這的。
祈默正在草稿上演練的筆頓了一下,又很快接上下一筆,「家裡現在只有我一個。」
阮盛轉頭看了一眼祈默的背影,現在只有一個?那以前呢?
阮盛沒深思,或許是因為基本上一直一個人生活的阮盛,也不覺得一個獨自生活的高中生有什麼特別的,確定了沒有其他人後很快把這事丟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