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农地都荒了,无怪乎粮食短缺…”落英将在外面看到的撂荒土地,还有上山捡铁疙瘩的老农告诉落颜。
姚兵记恨:“还有这帮地方官,一个个的,都是什么玩意儿啊都是?…”
落颜沮丧。
“如果全部官员都是如此,可能不只是简单几个缘故…”
落英又想起卞叔。想起卞叔最后那句:今日结局,从一开始,就注定了…
“战争吧。”姚兵摇头:“弄那么多生铁,多半都是去打武器…我看他们乡下多是老弱妇孺,壮劳力都去打仗了?”
“我听说已经打了整个世纪。民计如此艰难,君王就真的不管吗?伏波,不是一片富庶地?即使王室之间有争夺,也不该累及无辜才是!…”落英向落颜询问。
“对!再退一步讲,就算皇帝老儿都不管了,你出面调停,他们也会听吧?”姚兵晃晃脑袋:“哦,你也不是这时代的。那这时代的大祭司呢?”
落颜答:“祭司并不管王朝中事,专注祈福。多数一生不下圣山。只传达神的旨意…”
“传…”姚兵笑:“可着一辈子都搁山上给王朝念经。念到最后,诶呀?王朝没啦!”
“咳咳…”
门响。外面的官员进来,毕恭毕敬,问落颜还有什么需要的没…
落颜不言语,望向姚兵和落英。
官员笑着靠近:“这位…呃,和尊夫人的下出,是否满意…”
夫人…
“啊?”姚兵提神:“哦哦对,嗯…嗯…”
“嗯?”和落英对视。这里就这一张大床。
落颜不便久留,临行吩咐:“你们,就听他们的吧…”
“落颜!”落英叫:“那件事,我会帮你想。争取这趟旅程,能给你答案。”
落颜微笑。
官员从属们只知点头啄米。落颜身体漂浮离去,一行人跪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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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姚兵和落英成了他们的唯一。一群人嘘寒问暖。直到入夜休息。
怎么办?
关了门,姚兵笑嘻嘻从床上搬下来一层棉被。
落英手刚刚换药,倚着休息。刚才大夫出入,她都神色平常。
“我说程总,你这是铁人啊!手指头肿成那样,我琢磨,怎么不得,吱哇乱叫。反正我的话,是肯定不能便宜了这帮人…”姚兵只觉打地铺。
落英笑着抚摸右手无名指和中指的木支架:“没那么疼。大夫很专业…”
她见姚兵走路还跛着脚:“你呢?”
“我?”姚兵拍拍大腿:“哎,说不上。还行。”
落英偏偏身子:“上来吧。”
“啊?”姚兵嘴巴张大到能装下一个鸭蛋。
“上来吧。”落英示意床另一边:“腿还带伤,别睡在地上。”
姚兵抱着被子,没有移动。
“怎么了?我一女人都不计较,你还扭捏上了?在外面‘老婆孩子’叫的不是挺顺口的?”
“不是,那不一样…”姚兵往前迈了两步:“我那不是,为了帮你扛点儿事儿…”
落英微笑:“上来吧。”
再拒绝就纯纯脑子有病了。姚兵蹑手蹑脚爬上床:“行,行…诶,程总到底程总。容天下难容之事,啊…”
吹灯。
“诶?那这么说,我一开始还是猜对了的?”姚兵黑着灯开始瞎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