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天文,這點池煜在那次地震後,她怕黑睡不著,在帳篷外打著手電看夜空的時候就發現了,所以才會想著送個和星星有關的禮物。
「我…都行。」她隨口道。
盯著池煜濕亮的唇和歪斜領口下的肌膚,許霧偷偷咽了下喉嚨。
池煜看著她的樣子,忍不住輕笑,「我誘惑力這麼大?阿霧怎麼跟個饞貓似的。」
話音落下,就見身上的小姑娘微微揚起下巴,一句話因為緊張說得磕巴,「反正…反正你是我的。」
緊接著小屁股忽地一涼,棉質睡褲直接被他褪下一半,眼見著他要開始伸手繼續,許霧才找回自己扔掉的理智,一把握住他的手,「回臥室,這裡沒拉窗簾!」
池煜攏住她臀肉的同時,吻住她的唇,抱著人起身,往臥室走。
空氣中荷爾蒙躁動,氣溫上升,年少時的愛意,是怎麼做都做不煩的。
礙事的衣物很快被剝去,露出彼此的肌膚,池煜隨手扯過床頭的枕頭,墊在她的腰臀處,壓著小姑娘的雙手,俯下身子,狠狠吻下去。
相貼的身體之間,汗意叢生,他挺進又退出。
見她在下意識地咬嘴唇,他長指勾開她唇邊的發,輕輕探入,撥弄著她的舌,微微翻攪著,和身下的動作完全不同,溫柔至極。
池煜最後的幾下,格外深重,動作之大,弄得許霧頻頻上移,險些撞到床頭,身下的床也不堪重負地叫喚著。
在大床的咯吱咯吱中,他們同時到達了頂峰。
抱著人去衛生間清理時,許霧已經困得不行,窩在他的懷裡,眯著眼昏昏欲睡,嘴裡還在念叨著年禮物,池煜正在給她擦洗的手一頓,勾著唇笑。
還說什麼都行,其實她明明也很期待禮物。
所以,在第二天看見那架天文望遠鏡時,許霧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她怎麼也沒想到,池煜會直接買一架這個送給她,她是喜歡,還在天文雜誌上看到過好幾次有關天文望遠鏡的介紹,但大多都貴,不是她能消受的起的東西。
池煜到好,買來直接支在陽台上,那上面還繫著一根絲帶,歪歪扭扭地綁了個蝴蝶結,以示這是個禮物。
這麼丑的蝴蝶結,一看就知道是誰的手筆。
卻看得許霧莫名鼻頭髮酸。
她一向熬不住夜,彼時剛和謝成一行人一起吃過飯看了半場煙花秀回來,還有半個多小時才零點,池煜站在她的身後,寬大的羽絨外套敞開,同時裹住他們兩人,腰間是他的手臂,緊緊圈住眼前人。
他將頭擱在她的肩膀,問,「這就是和星星有關的禮物,喜不喜歡?」
許霧抬頭望天,上面綴著零散的星子,遠處煙花還在天幕上綻放,視線緩緩下移,看到機關大院裡往日很多時候都熄著燈的屋子此刻都亮起來,心頭一暖,緩緩點頭,「很喜歡。」
其實大院裡有一大部分人都是附近陪讀孩子的租客,原本的房主要麼因為年老而被兒女接走,住在更好的地方,要麼已經離世,留下兒女住或者將房子租出去。
他們腳下的這間房亦如是。
那些年許霧還長在徽南的時候,她就聽張茹講起過自己的過往,她很少見張茹落淚,只有在那天,她看著張茹邊說便落淚。
這間屋子也曾擁有過幸福的時光,只是張爺爺在張茹決絕選擇和池國東離開家時,就被氣到病倒,而張奶奶早因為難產就撒手人寰,以至於,在張爺爺最後離開的時刻,也是孑然一人。
那時的許霧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住進這間屋子,她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
即使此刻不再是上一次那樣絕望狼狽的境地,她心裡那股並未完全消退的不安,直到身後人開始偷親她時,才終於安寧下來。
池煜聽見她的嘆息,偏頭從她的耳垂轉移到脖子,輕輕吻著,「怎麼了?」
「你以後想去哪裡上大學啊?」她忽地偏頭看他。
池煜正親得起勁兒,猛地被人問到這個問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就回,「你去哪我去哪啊。」
「嗯?」這人怎麼這麼隨便,許霧斂起眉有些疑惑,「不是,你好好想,別這麼隨便就做決定。」
「怎麼,你打算不要我,想把我甩掉啊?」
看她斂起的眉頭,他才覺出她是認真在問這個問題的。
他怎麼會沒有想過他們的以後呢。
但其實根本用不著仔細思考。
很多時候,人的第一反應,就是最好的答案。
池煜把人轉過來抱在懷裡,盯著她的眉眼,彎下腰抵住她的額頭,「我說了,你去哪我去哪。」
「我會努力和你考到一個大學,如果實在追不上你的腳步,那我也要和你在一個城市,見你花在路上的時間絕對不能過二十分鐘。」
「免得你有什麼困難或者不舒服,我不能第一時間出現在你的身邊。」
「還有啊,順道捍衛一下我的主權,省得什麼阿貓阿狗都往你身邊湊。」
看他樂呵呵地一個勁兒往外蹦,一句接著一句,從上大學開始說到結婚,最後興奮地抱著許霧在陽台轉圈兒,搞得她哭笑不得,這人怎麼這麼傻啊。
但其實許霧心裡也明白,池煜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和她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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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候的池煜並不清楚自己以後想要學什麼專業,只知道必須要和許霧在一起這一點,直到後來高三的一次意外,才讓他心中不甚明朗的目標,變得更加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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