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为什么偷偷的进来,弄得跟小偷一样,就不能正大光明的进来?”言意猫着身体说道。
“既然来了,就认真的找证据。”
言意被他堵得语塞,她还不能说一下自己的观点了?
那小女孩好像说过张芳婷被赵刚虐待的时候被关进了酒窖,可是这个房间里面哪有地方容得下酒窖,她敲了敲地板,这是十二层,下面的也是别的住户了,那小丫头不会又是在诓她的吧。
“有人进来了。”谷城延对着言意做了一个嘘的手势,门把手被转动了,他拉着言意躲进了衣柜里面。透过缝隙看到进来的是一个老人,佝偻着身躯,时不时的咳嗽几声。
老人看到凌乱的房间叹了一口气,坐在椅子上看着墙上的婚纱照,不知道是悲还是生气,将墙上的婚纱照取了下来,放进了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
可能是腿脚不便,他站起来的时候缓了缓神,便开始收拾杂乱的房间,但是过一会儿就看一眼墙上的挂表,他走的时候手里提着两大袋的垃圾,可想而知房间多么的脏乱。
言意见老人终于走了,送了一口气,准备从衣柜出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卡在柜子里了。
“你先出去,你太大个了,位置都被你占了。”
谷城延有些无奈道:“你先解开你的头发。”
言意一抬头,这才看到自己的发丝与他的衬衫纽扣打结成一块了,他一动,自己的头皮就被扯了一下,痛得龇牙咧嘴的,说道:“你安静点,别动。”她昂着脑袋,垫着脚尖,眼睛都花了,发丝与纽扣却越理越乱。
“你这衣服贵吗?”言意抬头看着他,个子太高,看着真累。
“还好。”
“那就行。”言意对准他的纽扣,一个用力将他的扣子扯了下来,从衣橱里面走出来的时候,空气瞬间流畅了很多,她都快要被憋死了。
而谷城延则是黑着一张脸,胸前少了一粒扣子,大片的肌肤露在外,关键衣服上还有口水,这就令他越加的嫌弃了。
言意看了一眼时间,“时间不早了,我们赶紧离开吧。”她从茶几边路过,发现桌子上有几瓶酒,白色的玻璃瓶,酒里面还泡着树根,应该是自家泡的酒,不过他们进来的时候茶几上市没有的,应该是老人带过来的。
她坐在车里,看着前面的谷城延,他这一路上就没有说半句话,不会真的生气了吧。
“你的衣服是什么牌子的,尺码多少,我再给你买一件就好了。”
“定制的。”他冷冷的答道。
“就一件白衬衫,你可别骗我。”
“没打算让你重买一件,这件修补好就行了。”
“也好,那你将衣服给我吧,我记得这附近好像就有一家裁缝店,可以帮你的扣子缝上。”
“现在?”谷城延透过后视镜与她对视了一眼。
这才初秋,他不过穿了一件白衬衫,脱了,不就是光膀子了吗。
“下次,下次给我就可以了。”她讪笑道。
“口水也要清洗干净,我不喜欢奇怪的味道。”
言意嘴角抽了抽。
她看着窗外,趴在车窗上,说道:“今天好像没有什么收获,赵刚的家里也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赵刚性子暴躁,厨房的柜子里几乎都是酒,婚纱照也被砸碎了,自己的妻子去世了,婚纱照却被砸碎,难道这些不是发现。”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相片,递给了言意,是张芳婷与一名男子的合照。
“张强?”她惊讶的指着画面说道。
“这是从张芳婷的梳妆柜里面找到的,之前查到她有一个养父,不过张芳婷出来打工之后就与自己的养父很少有联系,她结婚的时候,父母并没有出现。”
“那会不会是张强后来发现自己埋的尸体是自己的女儿时,被逼疯了?”
“不排除这种可能,但是凶手为什么这么做呢。”
言意看着谷城延的背影,这个问题她想了许久,还是问出来比较舒坦,“你为什么不对赵刚进行审讯,根据种种情况来定,貌似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谁说忽视他了。”谷城延说完便不再说了,言意不知道他在打着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