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冰冷,窒息,当这些感觉叠加在一起的时候,人通常就会开始绝望。
绝望这种感觉有时候就像是病毒一样,它会用一种你根本想象不到的度侵袭着你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让你变的无助,让你变的恐惧,甚至让你渐渐失去对生的希望。
我现在就是这种感觉。
当我在这间石室里面找了四圈仍不见出口之后,在我身体里面每一个细胞的氧分开始一点点流失殆尽的时候,我的整个人和我的心也开始跟着沉了下去。
沉到了这河水最冰冷的深处,沉到了无尽的黑暗之中,沉到了只有哀鸣与痛苦的深渊之中……
我不在反抗,不在挣扎,试着让自己的四肢尽量放松伸展,试着让自己去体会这一刻的感受,试着去体会死神来临前的那种滋味……
“都说人在临死之前会看到自己生前的一切,真的是这样吗?”我心中暗想道。“也有很多人说,人在临死前的那一刻眼前会出现自己最想见到的那个人……可是……可是为什么,这个时候我眼前出现的人……会是……会是花慕灵……”
我原本以为自己是因为窒息导致大脑缺氧,因此才产生的幻觉。可是,当花慕灵的嘴与我的嘴仅仅贴在一起,并且给我输氧的时候,我才突然意识到这一切并不是什么幻觉,眼前这个秀飘散,美艳动人的女人不正是之前消失不见的花慕灵吗?
我一把推开了花慕灵,惊讶的看着花慕灵,可刚想说话,结果一口冰冷的河水立马就灌进了肚子,搞的我差点没被呛死。
花慕灵见状立马游过来,捂住我的口鼻,以防我再一次呛水。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将将有一些好转。
我看着花慕灵,打着手势问道:“你怎么在这儿?你之前跑去哪里了?”
花慕灵摇了摇头,打手势回答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事儿先出去再说!”
我点头回答道:“没问题!不过,这地方我之前找了很久,我进来的地方被倒塌的石头给封死了,出不去。其他的地方也根本没有出路,你是怎么进来的?”
花慕灵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指了指我们左边的一道石墙,那个地方之前我仔细检查过很多遍,根本没现任何机关出口的迹象。
可此时却不知怎的,竟然出现了一道石门。石门后面漆黑一片,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
我惊诧的问道:“这怎么会有一道石门?我之前在这里检查了很多遍,根本没有任何现,你是怎么现的?”
花慕灵比划道:“这扇石门是单向开的,只能从我那一侧打开,所以你这边才现不了。”
说完,花慕灵用力的拉了我一把,并且比划道:“快走吧!待会儿,这扇石门要是关上了,我们两个人就都得死在这里了。”
而我则没有动,一边在水里努力保持着平衡,一边比划道:“你进来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熊明?”
花慕灵摇了摇头,比划道:“没有!我来这里的时候只看见了你自己,估计刚才的大水将熊明冲到了别的地方。你放心吧!以熊明的身手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我点了点头比划道:“只能希望如此了!”
花慕灵接着催促道:“快走!这里不是久待的地方!”
说完,便率先朝着她来的那道石门后面游了过去,而我则仅仅的跟在她的后面。
这地方很黑,但好在花慕灵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个大号的军用手电,样式虽然有点老旧,但胜在照射范围足够的广,至少可以让我们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不至于在这阴暗诡异的地下陵墓中迷失了方向,给那个什么大祭司王濛做了陪葬的活祭品。……
这地方很黑,但好在花慕灵不知道从哪儿搞来了一个大号的军用手电,样式虽然有点老旧,但胜在照射范围足够的广,至少可以让我们看清楚眼前的一切,不至于在这阴暗诡异的地下陵墓中迷失了方向,给那个什么大祭司王濛做了陪葬的活祭品。
有了光,就有了希望。
人往往就是这样,在黑暗中总是渴望着光芒,哪怕那个光只是星星点点,也足以让心灵得到安慰。
我和花慕灵游的很快,在越过了石门之后,我们来到了一间好似负责祭祀的石室,这里原本摆放着的各式牲畜头颅,此时已经被河水冲的七零八落。墙上那原本用兽血绘制而成的符文,这时候也变的模糊不清了,我只是依稀的看见左边墙壁上绘制了一个左手高举,右手抚摸着脐下三寸的恶鬼。
看见这个恶鬼像的时候,我不由得愣了一下,心想:“这不就是门外面那家屋子里面神龛上供奉的那尊恶鬼像吗?难道这个恶鬼真的就是他们这些人所信奉的神吗?”
可还容不得我多想,花慕灵便已经率先游出去了很远,无奈,我只能跟着游了过去。
她似乎对这个地宫的路十分熟悉,在穿过了祭祀用的石屋之后,她丝毫没有犹豫的意思,转身便开始往左边游,紧跟着十几秒之后她突然又向上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