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毕,文棠皇帝宣叹道:“早就听闻渭洲曲调名闻天下,今日一听,果真余音绕梁,来人重赏。”
那女子突然跪了下来,揭开脸上的面纱道:“赏赐不敢要,民女有冤,但求皇上替民女申冤。”
洛依依认出来了,她就是青楼那天的女子,她怎么会在这里?
没想到周炜的反应比她还激动,“大胆刁女竟敢以下犯下,来人啊,还不把她拖下去。”
那女子开始磕头,“皇上,民女唐突实为情非得已,民女本为渭洲一名卖歌女,卖艺不卖身,与父亲两人相依为命…。”
还没说完周炜发疯似的站了起来,“你们站着干吗,还不把此等刁妇拉下去仗罚!”
太子站起来道:“二弟何不等她说完再拉下去也不迟,如若真有冤情呢。”
“一听就是生安白造无中生有……”
“她这还没说呢,二皇子怎么就知道是生安白造无中生有了?莫非二皇子知道她所申是何冤?”
一个大臣出来接了话,那二皇子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洛依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二皇子大怒,厉声道:“大胆,你这是污蔑本皇子,跟这刁妇同罪,一同拉下去仗罚。”
周炜如此不经大脑的言论,立马引来众人的议论。
那大臣不畏强权,“老臣如若犯错,二皇子要仗罚老臣,老臣绝无二言,只是百姓求冤,岂有不听之理,何不听她把话说完,是非公道自在人心。”
所有人都意识到不让那女子继续说完是不可能了,文棠皇帝只得沉声道:“你继续说,但凡敢有一句不实,其罪当诛。”
“民女要状告二皇子!”
女子的话引发了满堂的惊呼,周炜更是怒不可遏,“你血口喷人!来人啊,还不把这个刁妇拖下去!”
周炜说着就要动手,被皇帝制止了,“让她说完!”
那女子继续,“二皇子到了渭洲后,听了一回民女的曲调,便要调戏民女,民女不肯顺从,便让人打残家父,把民女……。强占,强占了民女后还把民女关进了青楼,供其淫乐。民女九死一生逃了出来,才有机会诉说冤情。”
“满嘴胡言!”周炜跳脚。
文棠皇帝喝了一句,“周炜!”他只得坐下来,训完自家儿子,文棠皇帝望着台上那女子道:“你可知造谣诽谤是死罪!”脸上虽然还是一片平静,但两手握成拳,可想他有多愤怒,也是,告状告到自家儿子头上来,丢脸的还是他这张老脸。
那女子说道:“民女所言句句属实,那日酒肆老板等众多酒客都可以为民女作证,他们都在门外。”
“来人,去请酒肆老板。”
没一会,两士兵带着一胖乎乎的中年男子进来,那男子一进来,扑通跪了下去,“小民叩见皇上!”
文棠皇帝望着他道:“你可知作假证同样是死罪。”
那中年男子说道:“回皇上,小民不敢,那日二皇子初到渭洲,在小民的酒肆喝了几壶酒见着这彩儿姑娘生得俊俏,便起了色心,要占为己有,还伤了老父亲,彩儿姑娘一直在小民的酒肆卖唱也算是老熟人了,小民上前劝了几句,被二皇子一脚从二楼踢下,其他酒客本也要出手相助,二皇子拿出令牌说自己是当今二皇子谁要是敢逆立斩不饶,接着就把彩儿姑娘强行带走了,小民所言绝无半句虚言,酒肆所有酒客都可以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