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面归春谷三个大字,左下角三个小字,姜紫菀。
皆由颜色鲜艳的花瓣拼凑而成。
背面篆刻九种柳应屹不认识的草药图案,颜色生动,栩栩如生。
正好奇这块腰牌的奇特。
一股淡淡,混合多种草木清香的味道钻入鼻间。
满是血腥味的地方,突然涌出如此清香好闻的味道,不禁让柳应屹多闻了几下。
‘还以为是个正经的小道士,没想到居然这么轻浮!’始终注意柳应屹举动的姜紫菀。
见他对自己刚从怀中掏出来的腰牌嗅个不停,脸色一沉,把他当成了一个不正经的人。
然而柳应屹下一秒的话却让她这个想法羞愧到无地自容。
“你这个牌子上的草木清香很好闻,我相信你是归春谷的弟子了。”
柳应屹左手取下腰牌,右手挥剑斩断牢笼锁链。
打开牢门,弯腰将腰牌递还,“我叫柳应屹,三清观弟子,先前多有疑虑,还请见谅。”
姜紫菀拿回腰牌,‘看来是我误会他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柳应屹可能是在欲擒故纵,道貌岸然的假正经。
于是心中羞愧又瞬间变化成了鄙夷,但表面还是隐藏的很好,“这个…看你年纪轻轻,姑且叫你柳师弟。
我没有力气起来了,你能…能不能……”
平日里被叫师叔也都有个小字为前缀,可谓门中最小的柳应屹,并没有介意姜紫菀的称呼。
十分淡然抱起姜紫菀,边走边说道:“随你怎么叫,唯独有一点我要事先声明。
救你完全是因为你说可以救大白,若是救不了大白。
不管你是谁,我都会让你给大白陪葬!”
突然被抱起,心中惊呼,‘竟然如此随意抱刚认识的女人!果真是个轻浮的人!’
可随着柳应屹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说出这番话。
靠在柳应屹怀里,感受着他那颗并没有因为娇香在怀,而产生丝毫波澜,依旧平稳跳动的心脏时。
姜紫菀这才幡然醒悟,一股凉意自尾骨升起,‘我竟错的如此离谱……’
抬头小心翼翼看了看柳应屹,神色复杂,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虽然满身污垢,不知被关在这里多久的她并不香了。
走到大白身前,放下姜紫菀,“好了,刚才的问题你还没有完全回答我。”
坐在地上的姜紫菀一怔,旋即一边检查着大白手臂上的伤口,一边解释道:“它的内脏几乎都被外力震碎,体表都被带有剧毒的腐蚀液侵染,目前毒素已经扩散至它的全身,若不是它身体本就强横的不可思议,现在已经死了。”
见她只是摸一摸看一看,心中感觉她很不靠谱的柳应屹蹙眉道:“照你这么说,毒液扩散全身,岂不是没得救了?”
姜紫菀见柳应屹的剑微微动了一下,感觉到他的疑虑后,用手撑着身子转向。
面对柳应屹,心里也是有了几分火气。
昂与之对视,一脸的不忿训斥道:“我说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是归春谷的!!!你到底知不知道归春谷是干什么的!?”
轮到柳应屹被问的一怔,摇摇头,“不知道……”
气的姜紫菀翻了个白眼,可柳应屹那无辜且理直气壮并不似撒谎的模样。
姜紫菀被气笑了,“真是怕了你。
对内,我归春谷自创派祖师姜烈开始,向来以岐黄医术行走世间,治病救人,在人魔战场专门负责治疗九派伤员。
对妖魔,我们擅用奇毒,辅助九派修士猎杀妖魔于股掌之间。”
说完,对柳应屹投去一个置疑的眼神,指了指大白,“倒是你,什么都不知道,又带着这么个启灵境的妖魔。
现在你说你是三清观的弟子,我倒有些不信了。”
想起家中那些脾气古怪的长辈,柳应屹心中既无奈又幸福的一笑,解释道:“家中长辈平日里只放我一个人在山间修炼,平时也没什么机会问这些,故而不知,倒是叫师姐见笑了。”
姜紫菀不依道,“行,把你的身份度牒拿出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