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拍南枝的手背,“你对其他人有这样的感觉吗?”
南枝摇了摇头。
“这蛊像是苗疆女子惯用的心蛊,心蛊一般是种给中意的男子,让男子对自己死心塌地。而你这个不一样,像是特别为少辞而培养。”顿了顿,安宁又问道:“你身边可有少辞的敌人?”
“……那有点多。”
安宁无语了一瞬,不过旋即又说道:“这蛊虫决计不是短时间之类培养的,而且要培养出桃花血蛊需要很多少辞的血液滋养,”说
着她看向君无渡“少辞你这些年来可有过这样的记忆,或者是受伤昏迷?”
君无渡倏地转过身来看向安宁,眉眼间充满了阴晴不定的冷意。
“你想起了什么?”
他的眉头压得极紧,明显已经想到了,却并不愿意说出来,而是问道:“这蛊可能解?”
安宁自傲地点了点头“我修习蛊术近五十年,这天下没有我不能解的蛊,而且……”顿了顿,她突然问道“少辞,你想找到中蛊之人吗?”
君无渡看着安宁没说话。
安宁深谙君无渡的性子,没有再弯弯绕绕,直接说道“能用蛊虫操控人,反过来,就能借由蛊虫找到种蛊之人,只是需要的时间久一点。”
他沉默了一会问道,“可会伤到南枝?”
“会感觉到疼痛。”
“那便算了。”
结果话音刚落,南枝却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行,我必须要找到幕后操控的人。”说完,她看向安宁“宫主,麻烦你了。”
安宁看向君无渡,后者微微敛眸,眼中情绪难以分明,最终却在南枝的一声“君无渡”中,妥协似的点了点头。
接着他蹲下身,将南枝手腕的伤口一点点撒上药粉,刺痛让南枝瑟缩了一下。
“别乱动,你是想再留一道疤?”
君无渡的声音凉薄,那是一种克制而隐忍的语气。
南枝垂眸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另一道疤,不再动。
安宁看着君无渡的侧脸出了下神,反应过来时轻咳了一声说道“少
辞,这蛊虫离体就会死,种蛊之人会立即感知到,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我需得用阵法为维持它的生命。我虽能感应到种蛊之人的位置,但是只有两天时间,两天后蛊虫死,对方察觉后肯定会立刻躲起来。”
“所以,你只有两天的时间去找种蛊之人。”
君无渡淡淡说道:“足够了。”
“那好,你们赶路了这么久也累了,先休息一夜,明日一早我为南枝姑娘解蛊。”
安宁亲自把两人带到了客房。
南枝如今还保留着一丝清醒,自然是不愿意与君无渡同床共寝,等安宁一离开,她洗漱好径直在一边的矮塌躺了下来。
君无渡盯着她背过身去,轻飘飘地说了两个字“过来。”
南枝一口气梗在喉咙,捏着拳头,最终还是慢慢走到了床榻边。
看也不看君无渡一眼,径直上塌睡到了最里边。
明明躺在一张床上,却像是隔着很远的距离。
君无渡抿着唇,霸道地一把将她捞到了自己的怀里。
南枝下意识地挣扎,却被他紧紧扣着腰,清浅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如果你不想睡觉,不妨再乱动试试。”
南枝身子一僵,果然停止了挣扎。
“无耻!”
她的咒骂没让君无渡生气,他竟还低低笑了一声,将南枝的脸强制地扭过来,亲了亲她的唇瓣。
南枝抗拒要躲,双手就被牢牢地禁锢在头顶,本只是个浅尝辄止的吻却变得愈加深入,即便没有铁链,他也
依然可以凭借优势禁锢得她被迫承受。
亲吻带了惩罚之意,辗转吸吮,连她呼吸的机会都不给。
直到双双呼吸滚烫,直到看见她脸颊染上绯色,君无渡才气息不稳地放过了她。
那一夜,她又如往常一般被躺在君无渡的怀里,腰被禁锢着直到天亮。
桃花血蛊不易养也不易解,安宁费了好几个时辰才终于将深埋在南枝体内的蛊虫引进了阵法中。
南枝被疼痛折磨得有些神志不清地倒下去时,君无渡及时抱在了怀里。
没过一会儿,坐在阵法中的安宁快速地对君无渡说道:“西北正东,三千里。”
“多谢。”君无渡抱着南枝,朝安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