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宁一直点的都是唐师兄留给他的蜡烛,今儿个听樊锡铭无意聊起,他才想起来原来大家点的都是油灯,最主要的是蜡烛比油灯费钱。
他也从原主的一堆杂物中翻出了油灯,里面的油还是满的,外面也擦拭的十分干净。记忆里原主以前也用的少。
培宁算了一下用油灯和点蜡烛之间的差价之后,十分自觉的点了油灯。
剩下的蜡烛则被他单独装在一个小木盒里,自从得知这种无烟又亮度高的蜡烛八钱一支之后,培宁就对它们珍惜起来。
晚风并没能吹尽晒了一天的热气,培宁提拉着一双尖口布鞋,端着油灯走到灶房。
天热每天都要喝不少水,还没到膀胱就变成汗液蒸出来了。
在大铁锅里加空间泉水,盖锅盖,点几根硬柴,任由火在灶堂里烧着。
他到院子里循着原主的记忆拿起井边的木桶,从井里,一桶桶往外提水,浇到院子里的花铺中。
本来这些花树,会有杂役引水浇灌的,他天天不是盯着就是锁着院子门,人家进不来,他可不就要代劳了。
真没想到原主身体恢复后,力气这么大,提着手里的大木桶跟玩儿似的。
静安院本身并不大,中间假山流水还占了不少位置,花铺也就那么零零散散的两三块,培宁没几下就浇完了。
还多提了几桶水泼在院子里的石板,给院子降降温。
锅里的水还没开,培宁把柴往灶堂里送了送,干脆从柴堆找了个直溜点的小木棍在灶房门前练起了剑。
这剑练着,练着,丹田里的那股气再次灌向全身,那种温暖舒适的感觉又来了。
培宁享受的一遍又一遍挥舞着木棍,直到汗液湿透了他的衣衫。
收起木棍,转头就现灶房里浓烟滚滚,原来灶堂里的柴火已经掉到了地。
锅里的水已经开了,培宁将掉下来的柴火插进灶膛下的灶灰里,封炉门。
把开水舀到铜壶里,冲茶叶。
把自己换下的脏衣服,随意的在水盆里摆了摆,撑一凉在寝舍内的椅背。
原主的记忆里,有夜晚不在外面晾衣服的忌讳,用老人的话说就是会有星星落在面。培宁不知道为什么星星落面会不好,但也遵从了。
把早就从空间取出来的砚台加些水,磨好墨。
这回他可以安下心来抄录接的活了。
抄完衣本就捡起门边立着的小木棍在门前练一趟剑。
如此三次之后,他不但不疲累,反而十分的精神。
外面的天色灰蒙蒙说亮不亮的,也看不出什么时辰,却才他过份专注也没分心听打更梆子是响了没响,响了几下。
他到现在还是不习惯看漏刻,其实想看也是能看明白的。只是他也不是很在意时间,就懒的细究那玩意了。
这会儿估计不早了,还是洗洗睡吧。
关好门窗重新进了帐子,本来只想在空间洗洗,却又突奇想要把树苗种。
拆下捆树苗的藤条,他现这一下扎也不是两块半地能种完的。再次感叹老板是良心商家。给的可能是太多了。
栽树的时候又让他现,泡在水里的小树苗都支棱起来了,不但了小芽,根系也舒展开了。
这次买的麻绳多,干脆重新拉了根长长的线,二块半地一块栽了。
有着砍土曼这个利器,种树变的更简单了。
虽然精神尚且饱满,但今天的农业作业到此为止。一开始的开荒热情已不在,现在能保持每天干一点没有停滞就很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