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空气中弥漫着肉类特有的浓郁香气。引的膳食堂内的人纷纷侧目。
明明已经快饱了,可还是忍不住咽口水。
培宁和周进棠相视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看着傻傻一脸状况外的樊锡铭,两人一人夹起一筷子菜,放进他碗里,两张脸笑的同样温柔。
培宁安抚道:“师兄,快别生气了,多吃点,咋着,还能为这点事就气饱了不成?”
樊锡铭觉得这两位笑的这么不怀好意,让人背后凉,进棠师兄还作手势不让他说话,就是有再多疑惑,也只能低头干饭。
培宁刚刚吃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会儿吃饭的主力军不是他。他也没闲着,帮两人夹菜、剔鱼刺、盛汤、添饭。
樊锡铭受宠若惊,他是受了些委屈,师弟也犯不对他这么殷勤。
他本来想叫停师弟的,抬头却见进棠师兄一脸享受的微眯着眼。他只得不动声色的咽下要说的话。
等膳食堂里其他几个吃饭的人全走了,周进棠瞟了一眼空荡荡的就餐大厅,倾身凑近二人低语道:“我一开始怀疑郑金宝和林长治,因为就他们俩看到我们仨一起洗澡;后来想想又不对,我们是假的,他俩可是真的,他们不太可能为了造我们几句谣就把自己带累出来。”
他其实有看出来郑金宝一直在变相的引起培宁师弟注意,甚至都不顾忌林长治;主动凑近师弟的意味很明显,这八成是看师弟了。
就凭这一点可以断定,他根本不会说师弟的坏话,可这话他不好说。
所以,停了停又道:“我想了再三除了有人嫉妒我和樊师弟能与培宁交好外,就是有人嫉妒我们的学业,故意扰乱我们心神。”
樊锡铭莫名:“嫉妒我们和培宁关系好?不是,培宁就在这,想和培宁交好,来找培宁就是,干吗要嫉妒别人啊。”
周进棠冷“嗤”一声,呵呵道:“那你说说,以前你不认识培宁吗?你不想跟培宁好吗?那你怎么不去找培宁。”
培宁转头望他:什么叫想跟我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有歧义呢。
樊锡铭哈哈干笑几声,不说话了。
培宁以前冷的像是天仙,哪里是他们这些凡人能攀附的。
再说从前他也不知道看着冷冰冰的师弟,其实与人交往这么随和的。要是知道他不是早来了嘛。
就怕空气突然陷入静谧。
培宁突然打破沉静道:“这般行事,毁的是我们名声,毁他自己的却是本心。一个人一旦德性有亏很难弥补,到底谁损失更大?”
樊锡铭点头应道:“也是哦。”
培宁接着鄙视道“再说,传这种谣言,能影响我们啥?”接着分析利害道:“这种事官场还少吗,有谁受影响啦?言官都不带管的,而要是传谣言被人现了,能影响他的可太多了。”
培宁说的还真就是事实,对于男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叫“断袖”也好,叫“龙阳”也好,还是叫“兄弟”也罢,在“徵朝”那都是官不管,民不究的事。
实在是本朝太祖杨不留就有位为他肝脑涂地的契兄,成就帝业后这位契兄还被封为铁帽子亲王。行下效,这种契兄,契弟曾一度在达官贵人之间风靡,后又传到民间,从官场到民间都视之为稀松平常事。
樊锡铭叹息道:“唉,经师弟这么一说,我就突然不气了。”
他气的也不过是平白让培宁师弟惹事非。
周进棠接声道:“是没什么好气。”左不过就是那几个人,又不难查,查出来了,报复回去就是了。
培宁还就好奇的很,“进棠师兄,这话会是谁传的?”
樊锡铭不解道:“师弟,你不是不在乎吗?”
培宁白眼:“我不在乎谣言是因为谣言伤不了我,可传谣言的人有害我之心,岂能放过。”
樊锡铭恍然大悟道:“哦~~我明白了。”
周进棠焦急道:“师弟,可千万别冲动行事;一个人去对付这起子小人,遇到危险,万一我们来不及施以援手岂不痛哉。”
樊锡铭也急忙劝道:“师弟,万不可与小人对,这事让师兄来。”
培宁无语道:“你俩想啥呢,师弟是那么成算的人吗?”
两人疑惑望他,培宁理直气壮道:“当然是画个圈圈,诅咒他。”
樊师兄不可思议道:“不会吧?就这。”
这话倒是把培宁整懵了,“你以为呢?我会怎么报复?过去打人一顿?”
樊师兄立刻叫道:“哎哟,那个长治挺厉害的,咱仨不一定打的过。”
周进棠算是对樊师弟不报什么希望了,这什么脑子,早说不是林长治他们了。
培宁“行了,师兄,吃饭吧。这事就甭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