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宁和樊锡铭同时笑盈盈看向周进棠,周进棠习惯的要垂眸,却被樊锡铭一把掐住下巴叱责道:“我俩都是男人你有啥不好意思看的,我早就想说你,你就是盯着我看,能把我看掉一块肉?”
培宁:不,进棠师兄不看你,是这个意思吗?
培宁:“尊长不可直视,可平辈之间别人看你,你回避,其实是很不礼貌的。”
周进棠大惊:“是这样吗?”
樊锡铭点头:“肯定啊,我看你,你躲着,是心虚不敢看,还是我长的丑着到眼睛了?”
樊锡铭张开两手:“就这样,我俩看你,自然回视,啥事也不会生,躲什么呢?”
周进棠重重的一颔道:“我明白了,多谢两位师弟教诲。”
三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次离开膳食堂的时候,不但培宁和樊锡铭一人揣了好几个馒头,周进棠也用培宁赞助的布袋子装了三个馒头回去。
揣着三个馒头走在路的周进棠那表情得意的像是做成了什么天大的事等着人家夸,也是没谁了。
关键是,培宁和樊锡铭馒头袋子好歹还装在篮子里用衣服盖一下,人家周师兄明晃晃的提在手里。
好怕周师兄走向另一个极端怎么办?
培宁硬按着周进棠,让把馒头藏好再走。
培宁:“膳食堂有规定,吃饱了不准外带。这个,咱不能明知故犯。”
培宁眼睁睁的看着周进棠把装馒头的袋子揣进胸口。
长衫在胸口处是有一个可以装东西的内袋的,可你装三个馒头进去鼓出去这么大一块谁看不见啊。
培宁无奈,只好把馒头袋子扒拉出来,扔给了樊锡铭。樊锡铭果然是老手,迅把袋子压到篮子下面,用衣服盖。
培宁给樊锡铭打了个眼神,意思“回去好好教教。”
樊锡铭点头,看来以后他要辛苦点多带带进棠。不然这么傻,出去被人骗了还帮人数钱。
走到岔路口,培宁挥挥手,毫不留恋的走了。
哎,心累。
回到静安院,培宁到灶房点着火,添了一大锅泉水,又倒了盆清水把脏衣服随便揉搓了两把,抖开甩一甩就晾在晾衣杆。
坐在灶房门口,培宁忍不住疑惑的拧起眉头。
他记得自己刚醒那天,身还有两、三个蚊子咬的包包,自己记得清清楚楚当时痒痒的很,他还挠过来着。
唐师兄在的那天还有蚊子在他跟前飞,可自打唐师兄走后,再没有蚊子叮过他,房间里也再没见过蚊子,哪怕昨晚他开着门窗。
这就奇了怪了。
在这个原生态的环境下,夏天蚊虫不要太多,早,中午还少点,到了晚那是一大群一大群,嗡嗡的。特别是离水进的草从中,人一走近,“轰”的一声飞出一群直扑人脸。
塾学里假山流水,绿植成荫也是蚊子的孳生地。
天察黑那会儿,蚊子成群结队,只要开门窗再小心都挡不住被咬。
他也是在澡堂里看到樊锡铭身大大小小、红红点点的蚊子包才猛然现这事的。
从前咬,现在不咬?他和以前有啥差别吗?就是有了一个空间?空间?这玩意能有这功能?
不对,草?空间里的草。是不是草的原因,试试就知道了。
这事还是留到晚蚊子多的时候做吧,现在还是不要耽误大好时光和两位师兄的美意,赶紧把这三本书抄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