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离选择的裁缝店算是个百年老店了,质量有保证,交了定金,约定好三天后拿货。
他还在店里让两个小家伙各自选了几套成衣,穿上新衣服,两人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了,蹦蹦跳跳围着顾离转圈,询问他穿上好不好看,顾离一一点头,表示肯定。
出了裁缝铺子现已经到了正午,树枝被寒风吹得吱吱作响,感受着冰冷的空气,顾离搓了搓手,带着两个小家伙去附近的聚财酒庄。
考虑到阿良的饭量,顾离特意还要了个包间,每种菜都点了几份。
店小二有些震惊的看着顾离。不敢置信的开口询问。"这位爷,您确定是每份菜都要三份?"
顾离点了点头,在桌子上拍上一个大金元宝,“放心,有钱,不会吃霸王餐的”。
小二将金元宝揣到怀里,眉开眼笑的冲着顾离开口道:“爷,你放心菜马上就给你上齐”。
小二出门将门关上,急匆匆去厨房传菜去了。
饭才吃到一半,顾离听到外面的街道充满了喧闹声,他打开就近的窗户,现外面的人乱作一团,嘴里不知道在呼嚷着什么。
后方有一身穿黑色官服的骑马少年,手持令牌,斥喝道:“锦衣卫办事,回避”。
他的身后还有一群锦衣侍卫跟随。
人群四散奔逃,街道中心有一小童走丢,正哭喊着寻找娘亲,眼看马匹距离小童越来越近,千钧一之际,顾离翻身下窗,将小童抱离大街。
与此同时,少年猛地一拉缰绳,骏马嘶鸣,停在了小童刚才站立的不远处。
孩子的母亲赶忙上前跪谢大恩,急匆匆的抱着孩子离开了原地。
少年抬眼看了顾离一眼,向他点了点头,没有言语,继续向着远处奔驰而去。
大街上一时之间空旷一片,遭受到惊吓的百姓一个个回到家中闭紧门窗。
对于他们来说,锦衣卫的恶名如雷贯耳,锦衣卫的存在本就是一种无形的压迫,生怕遭到锦衣卫的盘问和抓捕。
大街上已经空旷一片,只有被风带起的沙尘飘荡。
顾离向着之前慌乱之处走去,现不远处,有几具头身分离的尸体,鲜血洒满了一地,还散着温热的热气。
他蹲下身,现尸体都是一刀毙命,他们的长相和浴火国百姓很很大的区别,鹰钩鼻,黄眼睛,是典型的思明国人特征。
不得不说沈清阳手底下的人真的是训练有素,这处理度比杀鸡都快了吧,真是恐怖如斯。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顾离身后出现一伙锦衣卫,厉声喝问道。
距离案到现在连半刻钟都没有,锦衣卫的善后动作还是够快的。
顾离转过身,面对为锦衣卫,不紧不慢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抛给对方,玉牌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落入对方手中。
为的锦衣卫看到玉牌上刻的“沈”字,神色大变,他将玉牌恭敬的送还到顾离手中,连忙拱手行礼,“大人,属下是特意过来善后的,不知您有何吩咐?”
没想到沈清阳的令牌还真是好使,这是顾离离开都尉府时,沈清阳随手丢给他的,说是出现问题可以用令牌寻求锦衣卫的帮助。
顾离摆了摆手,面色如常开口道,“没什么,我就是听到有风声,过来看看情况,现在局势如何?”
虽然顾离什么都不懂,但是他懂得套消息,现在就看对方知道多少了?
对方听到顾离开口询问,赶忙回复道:“大人,思明国的暗探据点,已经被指挥使大人脚跟拔除,正在进行围剿”。
顾离心中一惊,没想到原来思明国这么早就有了动作,难怪后来沈清阳会这么着急带着原主直奔边境去找柳郑,原来早就已经有了苗头。。。。。。
顾离的神色有些难看,沈清阳真的是把消息封锁的很好,整个皇城除了锦衣卫内部的人知晓此事,恐怕也没有其他活人知晓了。
现在两国之间的争锋到底进行到了哪一步,顾离根本无从知晓,这会极大的影响他日后的计划。
他的面色有些沉重,打算去看看情况。
他回到聚财酒庄门口,拿出沈清阳留下的令牌,冲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喊到:“暗影卫何在?”
看到令牌的一瞬,影六就觉得要遭,但见令牌如见人,他现出身形跪在顾离身前。
"陛下,请吩咐"。影六觉得他现在真的好难,他的职责就是监视和保护顾离的生命安全,顾离将他叫出来总不可能是要让他陪着逛街吧。
但是因为有令牌的存在,他也无法抗旨,处在一个两难的境地。
顾离本只是想要试一试,没想到还真诈出来了一条大鱼,他满意的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将它小心翼翼的放回,这可是个作威作福的好宝贝。
顾离看着跪在地上的影六,吩咐道:"我要你帮我照看好里面的顾淮之和阿良,他们要是出了问题,拿你是问"。
“可是沈大人吩咐过,要我贴身保护您的安全”。影六不卑不亢的说道。
顾离翻了个白眼,再次将令牌拿出来,狐假虎威的说道:“沈清阳不在,我的命令就是第一位,你就要听我的,知道没有?”
影六蒙着的脸后,已经戴上了痛苦面具。
看着顾离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他认命的低着头,“一定完成任务”。转身消失在了暗处。
顾离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聚财酒庄二楼,嘱咐顾淮之和阿良在酒庄等他,给二人留下一些盘缠,向着河道码头赶去。
码头上本该嬉笑热闹的场景俨然不再,四周除了杨柳枝吹拂产生沙沙声,一片寂静。
码头上的船只全都停靠在岸边,船上的水手们紧张地守候在船舷旁,不敢出一丝声响。锦衣卫表情冷峻,严密地守卫着码头的各个出入口,不放过任何可疑的动静。
伴随着锦衣卫的排查,留在码头的人越来越少,随着最后一个人被放行,锦衣卫将船舱封锁,拔出手中的长刀。
所有的锦衣卫严阵以待,小心翼翼地呼吸着,不敢有丝毫的大意。整个码头沉浸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