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天龙国正处于炎热的夏日之中,而天海则作为该国东部最为富饶繁华的都市,其夜晚的生活更是呈现出一种极度奢华放纵之态!
伴随着巡逻警车的缓缓前行,城市的夜幕景致如画卷般渐渐展现在江晨的眼帘之中。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被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光所装点,于黑夜中闪耀夺目;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车流如织、人潮涌动,阵阵喧嚣嘈杂之声不绝于耳。
“嘿嘿,杜哥,小弟我可不是信不过您啊,实在是那家伙真不好惹呀!”透过杜志云手中紧握着的手机听筒,孙宇那略带焦虑的话音若隐若现地传了出来。
“放一百个心吧,孙老弟,就这么点儿破事儿对我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杜志云一边拍着自己厚实的胸膛,一边满脸自傲地说道,“你也不想想,咱们东宝分营里有多少精兵强将,又配备了多少先进枪械武器,哪怕他真是一条能够翻江倒海的蛟龙,只要踏进了咱这巡防营地界儿,也绝对翻腾不出半点儿水花来!”
“这就好!这就好哇!等这件事办妥当了,下回我再攒个局,请几位官府衙门里的兄弟过来聚一聚,大家也好借此机会加深一下彼此间的情谊嘛!”孙宇喜笑颜开地鼓掌附和道。
挂了电话,杜志云回头看了一眼悠闲地靠坐在后座的江晨,眼中翻涌起狠厉的浪潮。
似是感应到杜志云的目光,江晨嘴角勾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随后,他偏过头看向后视镜,镜子里,一辆银灰色小轿车正小心翼翼地跟在巡防车后面,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还真是……阴魂不散呐!”江晨叹了口气,声音小的几不可闻。
天海最高的巡防机构乃是的兵马指挥司,下辖各郡县的巡防营,而在天海府城,则分立了五大分营。
东宝分营,就是其中之一,统管包括天澜学府在内的所有东区的城防治安。
巡防营中,一般设有多个职能部门和巡防大队。杜志云虽然被敬称为杜队,但实际上,他连个小队长都不是,不过是巡防营的一个小小班头。而他的那些手下跟班,更只是些普通巡员罢了。
江晨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被关进了东宝分营那冰冷阴暗的审讯室里,高悬于头顶上方的强光审讯灯如同一颗炽热燃烧的太阳,无情地炙烤着他的面庞,迫使他不由自主地眯起双眼以躲避这刺眼的光芒。
“姓名?”一个低沉而严肃的声音打破了室内令人窒息的寂静氛围。
“江晨。”江晨语气平静地回答道,并没有因为环境的变化而产生丝毫畏惧或恐慌之情。
“年龄?”那声音再次响起。
“18。”他依然面无表情,简洁明了地给出答案。
这时,杜志云伸出手,从桌面上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清晰地印照着一个满脸横肉、染着一头黄的男子正在接受手术治疗的场景。他将照片递到江晨面前,目光锐利地质问道:“这个人你认识吧?你为什么要蓄意伤害他人身体?”
江晨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照片,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轻蔑与不屑的神情,然后轻描淡写地回应道:“那是他们咎由自取,活该挨打。"
听到这话,原本坐在桌后的那位巡防员猛地一拍桌子,蹭的一下站起身来,怒目圆睁地盯着江晨,怒斥道:“好个狂妄的小子!难道你不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吗?”
面对他的质问,江晨毫不退缩,他缓缓抬起头,用如鹰般锐利的眼神直视对方,镇定自若地说:“我自然心知肚明。”
“无论你在外头拥有什么样地位背景,只要是进了巡防营,最好是乖乖俯认罪,如实交代所有问题。否则的话,等待你的将会是苦不堪言的下场。”巡防员继续恶狠狠地威胁道,但江晨并未被吓倒。
江晨微微一笑,淡淡地说:“我有什么可交代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杜志云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瞪着江晨,仿佛想看穿他的内心,但江晨却始终保持着冷静和自信。
过了一会儿,杜志云似乎意识到这个江晨确实如孙宇说的那样,是个目中无人的硬茬,于是挥了挥手,示意手下的人将江晨带走。
“看来,不给你上点大刑,你是不会承认了!”杜志云站起身,面色一寒,悠悠道。
江晨被粗鲁地带进了一间逼仄且幽暗的苦刑室,周围皆是冷冰冰的钢铁壁,整个空间仿佛被一股沉闷得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所笼罩。
他像一只待宰羔羊般乖乖地坐在一张坚硬无比的木质椅上,双手被紧紧地反缚于椅背之上,双脚亦被沉重粗壮的铁链牢牢锁住,完全失去了行动自由。
“江晨啊,我劝你识相点,赶紧俯认罪吧!这样还能少吃点苦头,毕竟横竖最后都一个样儿,你觉得如何呀?”杜志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笑容诡异至极,令人毛骨悚然,其眼眸深处更是散出丝丝缕缕阴森寒冷的气息。
面对杜志云的质问与威胁,江晨只是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不屑一顾的冷笑,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因为江晨心里非常清楚,对方将他带到苦刑室绝不是仅仅想听一句服软的话那么简单,真正目的乃是动用酷刑来折磨自己。
“哎,何必如此冥顽不灵呢!”杜志云故作姿态地叹息一声,面庞上还装出一副深表遗憾的模样。
果然,他话音未落,几名身材魁梧、满脸凶相的彪形大汉便气势汹汹地推门而入。只见这些人手里各自握着五花八门的刑具,一双双充满恶意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江晨,犹如饿狼碰见绵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