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小儿子却一口咬定,钱就在大儿子手里,没见到钱,他就让他哥把牢底坐穿。
老寡妇现在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团团转,什么折都没有。
老寡妇怎么难岁一可不关心,钱到手了,她就打算撤退回家了。
都要过年了,她可不想在这儿跟这两个老东西相看两相厌。
可是钟老头儿死乞白赖的非要她留下过年,这次就连钟老太太都站出来说了两句软和话。
岁一一想,自己的目标是完成了,人家叫她来的目的还没达到呢。
自己若是不管不顾的走了,是不是太不孝了?
在心里进行了深刻检讨的岁一架不住老两口的“热情”留了下来。
唉,她就是太善良了,还想着给这老两口留口气。
既然这老两口不领情,那她还是再送他们走两步吧。
岁一等呀等呀,等的嘴里都起泡了,还没等到这老两口行动。
这还有三天就过年了,再不回去年前的火车票都要停售了。
着急回家的她先给自己提前预订了火车票,要是这老两口还不放招,她就只能先回去了。
钟老头儿跟钟老太太这些天除了买菜,是连门也不出了,因为他们没脸出门。
岁一还趁机撺掇他们去跟儿子一起生活,她是想着这老两口子都不是省油的灯,跟苏淑云生活在一起,那肯定能让苏淑云跟钟志万脑袋瓜子都大了。
可不知为何,这两口子就是不为所动。
其实钟老头儿跟钟老太太还真商量过去跟儿子生活一段时间,等事情平息了他们再看看到底回不回来。
但是年前他们还真不打算走。
一是因为他们比较迷信,过年祭拜上坟这些风俗都不能少。
他们总认为少了这些礼节就是对神佛祖先的不敬,于自身不利。
二是他们都不甘心那八十万打了水漂,想着看能不能追回那笔钱。
最重要的是他们要在年底解决岁一的事儿。
终于,在岁一的“期盼”下,在还有三天就过年的一个晚上,一个戴着大金链子挎着黑皮包的“三寸丁”进了钟老头儿家。
钟老头儿跟钟老太太见到他就跟见到财神爷一样,笑的眼睛都要挤没了。
岁一本来就不高,“三寸丁”比岁一还矮一个头,明显就是侏儒症患者。
岁一并不会歧视侏儒症人,但这个“三寸丁”从进门,那放在她身上的挑剔审视又不怀好意的目光就没断过,这就让岁一很不爽了。
尼玛,这老头儿老太太不会是想把自己卖给这个“三寸丁”吧?
要是这样的话,岁一也不得不感叹这不是人的俩老东西勇气可嘉了。
三个人就像是拿岁一当傻子似的挤眉弄眼的说了几句隐含深意的话,最后那个“三寸丁”从皮包里掏出了十万块钱来。
那一摞带着点儿喜庆的颜色让钟老头儿两口子眉开眼笑,也让岁一眼睛直了直。
艾玛,得亏她没走,不然就错过这笔横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