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兽宗中尽是鲜血,混乱中,修为较高的御兽宗弟子将修为低的弟子挡在前面,以求自己能够活命,所有人都四散而逃,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提起勇气对抗血魔宗。
是了,还对抗个啥啊!没看宗主和宗门隐藏的大佬都被人家一一下子杀了,他们这些小鱼小虾也只有逃跑,兴许躲起来还能侥幸逃过一命,慌不择路的众人忘记了不管他们躲在哪里都不可能逃过血魔宗长老的意念。
有点小聪明的人还跑到了楚魔布下的结界之中,只是手刚刚触碰到那淡红色的结界就直接被腐蚀掉了。所有人都只能无力的嚎叫,哭泣,呐喊,咒骂。
宗门之中在外面的弟子很快就被杀光,林浩拉着李云飞跑回去躲在他自己的住所里,可无奈,杂役弟子的住所正是在御兽宗的外围,门前的弟子被杀光后紧接着就是他们杂役弟子。
林浩瑟瑟抖,他感到绝望,那个能够轻而易举击杀金丹妖兽的慕凡恐怕已经被邪魔侵体了。“慕凡!那个魔子是慕凡!他怎么了?入魔了?我们都要死了!怎么办李云飞!”。
林浩心中抱有幻想,希望慕凡并没有忘记他们,至少…至少看在是一个村的面子上也饶过自己,可那个满是杀气的慕凡让他感到恐惧,感到害怕。
李云飞并没有躲进去,他无视一旁的林浩,疯狂的笑了起来:“慕凡!哈哈哈哈!慕凡!做得好!哈哈哈哈御兽宗灭了!真的灭了!!!”。
他昂起头大笑,泪水不住的从眼角流淌出来,滴落在衣服上,滴落在地上,脑海中回放着当初的那件事。
…………
刚刚进宗门之时,李云飞就察觉到这个宗门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他与慕凡和林浩每日苦不堪言,辛苦赚取的灵石十中有九都要被赵虎和宏汰拿走,即使乖觉,也只能被殴打。
从那时起,李云飞就故意装作自己的天赋不好,但没有人知道他其实学习功法极快,可即便他天赋再高,没有灵石也是枉然,不知为何他总是无法突破。
三年前。
李云飞在宗门附近的一处森林外围试图捕捉一只自己的妖兽,他们御兽宗练习的御兽之法都是必须有妖兽可御才能真正展现实力,他没有钱购买妖兽幼崽,只能自己尝试捕获。
已经几天过去,李云飞依然一无所获,就在他踌躇之际,在不远处的树丛之中现了一个女孩子,李云飞赶紧跑过去,她的身上有很多伤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灰扑扑的,可即便狼狈,可灰尘却遮盖不住她惊人的容貌,就像是坠落凡间的仙女,闭着眼睛的样子仿佛是个精灵。
后来她醒来说她只记得自己叫贺兰月,其他什么都记不得了,贺兰月没有地方可去,李云飞也不敢带着她回御兽宗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李云飞将贺兰月安置在御兽宗附近的平安镇中,租了一个小房子,每日都去看她,帮她找回记忆。从那时起,他就比平时更加努力,一倍不够就十倍,十倍不够就二十倍!他尽可能多的赚灵石,尽可能提升自己的实力,可吸收的灵力就如同泥牛入海一般,竟然没有丝毫增长!
渐渐的,他现自己喜欢上了贺兰月这个可爱漂亮如同精灵一般的女孩。他们约定好永远在一起,可是…可是………
不知为什么李海的儿子李煜居然现了他的贺兰月,他看中了贺兰月的美貌想将她带走,李云飞拼命的阻止,可无奈,他实在是太弱了,李煜把他打的半死不活,直到他根本无力从地上爬起来,眼睁睁的看着李煜把贺兰月带走了………
一个娇弱的女子被带走是什么下场可想而知…第二天,李煜派人告诉李云飞,贺兰月因为誓死不从他,早就被他杀了。
……………
不堪的回忆就像潮水一般涌动,无尽的杀意蔓延至李云飞的全身,他这么多年以来忍辱负重,就是希望能有朝一日杀了李煜,给月儿报仇雪恨!可他的修为却依然毫无长进,现在慕凡做了他想做多时却一直无法做到的事情,他兴奋的浑身战栗!
脑海之中只存在着一个念头:李煜!李煜呢??!……他杀不了,就亲眼看着这些魔修把李煜撕成碎片!!!
林浩眼看着李云飞疯狂的模样,心中更加害怕了起来,他不安的喊道:“特么的!李云飞,你特么也和慕凡一样疯了不成??我们都要死了你还笑!”。
看到李云飞还呆愣在原地,嘴角还挂上了诡异的笑容,林浩赶紧跑到茅房,哗啦啦一大泡,他浑身打了个哆嗦,差点吓尿…靠!
刚提上裤子,一个让他头皮麻的声音在后脑勺响起。“都快死了还不忘了方便?桀桀桀,也好,把自己清理干净了我才好下口啊,不然满身尿味怎么吃?”。
林浩缓缓的转过头,就像是上学偷吃零食结果缓缓转头现班主任就在班级后门的窗口那样,他一转头看见个脸上布满了鲜血的吃人恶魔,舌头猩红猩红的,正在舔着唇角。
林浩下意识的就想吓尿,可无奈他刚尿完只滴出来几滴。他的恐惧似乎增加了面前魔修的兴趣。
只见魔修一遍舔着猩红的嘴唇,一边露出友善的微笑:“恐惧啊!再恐惧啊!我最喜欢的味道就是这个,对,就是这样!非常纯正的滋味!桀桀桀”。
李浩冷汗不断滴落,他嗫嚅着声音道:“我告诉你………慕凡…就是你们的魔子,他可是我的好兄弟……你杀了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听到这话,那魔修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你??魔子大人怎么可能有你这种炼体境的弱鸡兄弟?!哈哈哈笑死”。
他的笑容转瞬即逝,大笑之后,这魔修面无表情阴冷道:“本来想多赚点恐惧之气的,可是…你竟然敢亵渎魔子大人!你特么找死!!”。
林浩被这魔修吓得肝胆俱颤,就在他蠕动着喉结似乎想再说些什么话之时,两个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