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焘见白屹洵他们都看过来,放下酒杯,先是犹豫了一下,但看到白屹洵,心中有了思忖,直接问他们。
"白二郎,晏大郎,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说过,秋山凤鸣画?"
白屹洵轻轻挑眉,还有些意外盛焘忽然问起这个,但见他似乎很期待自己的答案,点头说。
"秋山凤鸣画乃公孙先生成名之作,公孙先生也有画尊的美称,先生的每幅画都堪称神作。"
说着,就见盛焘面露欣喜,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这幅秋山凤鸣画更是公孙先生数百画作中,可以排在前三的作品,也是惊世之作。"
"一向为文人墨客追捧,但公孙先生将此画送给了好友,谢太傅。"
"只是五年前,谢太傅的府邸着火,谢太傅一家都葬身火海,虽然这副画作被救下来,可惜损伤严重。"
"听说画卷有一半都被烧毁了,但即便如此,这副残画依旧是价值不菲,花重金追求者甚多。"
"但听说这幅画辗转了好几个人之手,直到一点消息都没有。"
"盛公子怎么忽然提起公孙先生的这幅画了?"
盛焘见白屹洵能说得这么清楚,就知道传言不假,白二郎确实痴迷画作,虽然他并未亲眼见过白二郎的画。
但白二郎可是柳夫子的得意门生,他的画技自然不凡。
那必然也能知晓书画界的画尊,公孙先生了。
瞧白屹洵诧异地看过来,盛焘便也不再废话,直接说,"现在公孙先生的秋山凤鸣画,就在我的手上,我找白二郎,便是希望白二郎能跟我一起修复这幅被烧损了一半的神作。"
"修复秋山凤鸣画?"
"不错。"
白屹洵惊到了,秋山凤鸣画落入盛焘之手,已经让人讶然了,可他竟然找自己修复这幅画?
他缓和了一口气,看向盛焘很认真问,"这可是公孙先生的神作,盛公子不找修复技艺精湛的画师,反而来找我?"
"可是修复技艺精湛的画师,我未必能信得过。"
盛焘苦涩耸肩,也不瞒着他们,"昨天的刺杀,便是因为秋山凤鸣画在我手上的消息泄漏出去了,这些是来抢画的人。"
"白二郎喜欢画作,也能知晓公孙先生的这幅秋山凤鸣画的价值不菲,自这幅画作问世,就争夺不断。"
"还有传言说,公孙先生的隐退,谢太傅的惨死,都同这幅画有关。"
"所以被修复画师出卖了一次,我哪里能再相信别人。"
话落,见白屹洵的面上没有流露出惧怕,更为欣赏了,盛焘忙说,"我知晓白二郎帮着柳夫子修复过一幅古画,也跟着柳夫子学了不少修复的技巧。"
"便想请白二郎能帮着我一起修复这幅画。"
白屹洵听着,挑高了眉毛,还是为难道,"盛公子,你也知晓即便是损毁过的秋山凤鸣画,却依旧价值连城,又怎么能如此随意让我一个生手来修复?"
"白二郎,若是我还能找到修复技艺精湛的画师,又怎么会同你开口。",盛焘叹气,"而且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白屹洵诧异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下个月是钺郡王的生辰,这钺亲王素来爱画作,尤其崇拜公孙先生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