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言庭不断加快着脚步,狂奔带着跳跃飞的赶往那个地方,他一定要在那群人赶到之前得到那把对自己重要无比的圣器,否则这两年所有的付出都将化为须有。
“保佑我,叶策……”
只差最后一步了,他的呼吸粗重无比,咬紧牙关卯足了劲飞奔,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心跳在加着,全身充斥着一股莫名的燥热与兴奋。
跟随在白麋王身后的少女一路望着周围梦幻般的夜景,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白城下。
白城外有一片巨大且广阔的绿茵,城外一位老者正拄着拐杖,步履蹒跚的走向祈慕仙。
与祈慕仙认知中大多数蓄着大胡子的老者不同,眼前的老者下巴那叫一个干净,甚至都找不到一点胡茬。宽厚的鼻子上眯着一双小眼睛,显得十分和蔼慈祥。
“老先生。”
祈慕仙抬手行礼着,却被老头一把抓住了手腕,着实吓了一跳。
“诶,年轻好啊,女娃娃长得可真俊,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俊后生。”
只见老头抚摸着祈慕仙的手背,嘴里念叨着,一副色老头模样,可手却怎么也抽不回来,只能任由老头抚摸。
“老先生!”
祈慕仙急的快哭出来了,没想到这个一脸和蔼慈祥的老头朗朗乾坤下竟如此轻浮自己,不由扭动着身子,话中充满了委屈。
“诶,你急什么,女娃娃。不白摸,我不白摸你的。”
随即手中搓出一团若隐若现的火焰,一把拍向了祈慕仙手背。
顿时,祈慕仙的眼中燃起熊熊烈火,她清晰的感受到了火焰的力量,那股炽热灼烈的力量在全身游走。
一挥手,一道拳头大的火焰便飞了出去,伴随着一阵清鸣,球状的火焰中展开一双翅膀,“轰”的一声,将不远处的草皮炸开。
祈慕仙这才现,老者的身后竟还站着一位小孩,扒拉着老者的腿,只看到半个脑袋,好奇盯着自己。
小孩见祈慕仙也在盯着自己看,便低下头整个身体都躲在了老者的身后。
“爷爷……”
“闭嘴,不要叫我爷爷。”
老者冷哼了一声,随即又满意的看着祈慕仙不住的点头。
“女娃娃,好生利用你手中的力量,黑死剑现世在即,只有‘规律’的火焰才能与之抗衡。”
“你是天生的驱火人,火焰能焚尽一切,是‘平衡’,亦是‘秩序’。”
言庭停留在一片荒谷前,上面残留着曾经布置结界的痕迹,不过结界早已被破开。
石壁上雕刻着四个巨大的胸像,其中一人的面容不知为何被人毁去,剩余三人的面容则栩栩如生。
被毁去面容之人手中拿着一把巨大的阔刃,刃背雕刻着一个巨大丑陋的脸庞,通体泛着猩红的光芒。
“秩序与炎魔……”
不知为何,一股声音传入他的脑中,仿佛这是一段本就该存在他脑海的记忆。
在手握炎魔的秩序边上,是一个瘦弱的无面人,伸出的手臂上握着一个长柄,长柄的尽头是一个形似鹰嘴模样的东西。
随着言庭的视线触及,男人的身上突然泛起一阵光芒,将他的身体全部笼罩其中,而那武器的鹰嘴上也吐出一股淡淡的白色流光,这才是武器完整的形态,一把形似巨型短镰刀的武器。
“电磁力与净魂之刃……”
在手握净魂之刃的电磁力边上则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巨型大汉,整个雕刻出来的上半身肌肉线条棱角分明,暴起的血管仿佛能看到血液在其中流动。
而他手中所握之物是形似一柄长枪,枪尾被一个圆球包裹,几道闪电依附其上。枪尖则是六道闪电形状的刀刃组合形成一个完整的枪尖。
“混沌与始祖之祸……”
言庭呼吸越渐急促,将视线转移过去,最后一位雕像便是重力与黑死剑,整块石壁上完整雕刻着始祖元素之灵所幻化而成的武器和四大法则的形象,只是不知为何,秩序的肖像面容竟被毁去了……
走入肖像边上的石洞,这是一条幽暗冗长的通道。走了许久,视野中出现一抹红光,借着红光能够隐约看到石壁上到处镶嵌着或白或灰的硝石,一股浓重的硫磺味扑鼻而来。脚下出清脆的响声,竟是一具具白骨被自己无意间踩碎。
走出通道后,视线豁然开朗,一股热浪也随之袭来,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道螺旋向下的阶梯,通向最下方中心那个冒着滚烫浓烟的圆形祭坛,只有四架石桥,而下方则是不断翻滚着熔岩的岩浆。
踏出洞口的一瞬间,脚背传来一阵巨大的压力,迫使自己猝不及防狠踩下去,死死钉在地面,一阵剧痛由脚心传至全身各处。
“哈……”
努力平复着,整个人走出通道,一股无形压力几乎迫使自己跪倒在地,双手不由撑着双腿,稳定住自己的身形。
里面并不如所见的那么灼热,反而全身充斥着一股刺骨的寒意。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所见所闻会影响到身体实际的判断,就像看到酸性的食物,嘴里会不由自主分泌唾液一般,即使此时身处极寒之地的言庭,却因为所见滚烫熔岩而感觉到自身燥热难耐。
而感觉到冷热同时存在于自身并且顶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言庭感觉自己处在身死边缘,脑中嗡嗡作响,视线模糊不清且口干舌燥,生机正在迅被剥离。
一时无法适应这片空间的言庭再也支撑不住,向前栽倒着滚落下台阶,一路上压碎了不知多少残留的骸骨,破碎的骨头刺入皮肤,强行让言庭恢复了意识。就在即将跌落台阶的瞬间伸出手扒在台阶上,望着脚下那翻滚的熔岩,此时求生的意志爆出来,强撑着又爬上了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