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泯这两天初学化水成功,自然对水产生了深厚的兴趣。上午在山上练过功后,下午无所事事,就到村里村外寻找水源。想了解水的成份,含有那些矿物质,微生物,水洁度等等。
这不就走到了村西头郊外的小溪滩,微风吹来,溪两边的小树迎风摇摆,水面碧波徜徉,溅起一条又一条长长的水纹,不时还溅起一朵又一朵的小浪花。
“出来,出来”。一阵急促的叫唤声,伴着竹竿打水“啪啪啪”,地声响,打破了他欣赏这美景的兴味。定神望水边看去,只见旦旦妈正在赶旦旦出水,可旦旦一副嬉皮笑脸,只顾自已在水中玩得高兴,全然不顾她妈杏花婶的焦虑。
说起旦旦,这是个不幸的孩子。在他八岁那年,独自一人偷偷地到溪边玩水,不巧碰到上游涨水,一下子被冲到溪中间去了。八岁的小孩一般都在水边玩,哪里去过水中央,也不曾看到这溪水猛涨的势头,怎么游也游不回来,惊慌地大声叫嚷嚷着“救命,救命”。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旦旦在水中挣扎了多久。听到救命声,是儿子在叫唤。旦旦爹正在附近做事,急忙跑来跳入水中,游到旦旦身边,此时旦旦很危险,头一下沉入水中,挣扎一下头又浮出水面。一手将旦旦抱住拖岀水面。一手拍水,双脚猛踏水,只想快些游到岸边。
此溪叫小滩溪,长有几十公里,在镇处的多条溪流汇合后,溪水再经过一段路程直接流进了大园河。在龙山村这段溪水宽有近30米,中间最深处有10米左右,说成小河也不为过。
旦旦爹托着旦旦边游边被水冲到下游去了,好在离岸只有2米远了,1米多远了。只见他奋力将旦旦向岸边一推,被闻讯赶来的村民救起。本来他一只脚已经踩到底了,只要另一只脚再跨一步,就能上岸没事了。意外往往是在意想不到中发生。当旦旦爹左脚前跨一步时,踩在右脚斜坡底的泥土松动滑下去了,又被流水卷入离岸五,六米远,再想游回已经力从心,任凭着被水冲向远方。
当村民再次从十里开外的浅水滩将旦旦爹捞出,此刻他全无气息。杏花婶闻讯赶来,看到被淹死的丈夫,哭得死去活来。
好不容易在乡亲们帮助下,安葬了旦旦爹。可过了一些天,杏花婶发现旦旦整天不岀门,把自已关在家里,成天胡言乱语,没人样,旦旦变傻了。
杏花婶带着儿子到县城大医院去了好多次,又给儿子看了很多有名的老中医,也用了很多土偏方,旦旦的病就是没有好转。好在儿子只是呆傻,不是疯傻。这几年好了些,只是智力低下,只有6,7岁小孩的水平,但人的吃喝拉撒,他还知道。上树捣鸟窝,下河摸鱼虾,这种小时候的爱好,到现在一直还喜爱着。
杏花婶见叫喊没有用,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平时旦旦只要听他娘叫唤,最多二,三分钟就会走出来乖乖回家,已经十多分钟,杏花婶一急,左脚前迈一步,像是被什么东西拌了一下,失去重心,″扑咚
"一声掉落水中。岸边水浅,她本来可以站起来,可是心一慌,便双手乱打起水来,她头向水中央,这样挣扎一会儿,却离岸边更远了
“妈妈玩水了,妈妈玩水了”,不明事理的旦旦拍着手掌欢快地叫嚷。
"不好”看这阵势,又是旱鸭子一个。说时迟,那时快,济珉一个飞身跃入水中,就几下划动就来到她身边。会游泳的人都知道,不会游泳的人看见来人救自已,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不是紧紧地抱住对方的身子,就是紧紧地抱住对方的脖子,生怕自已抓不牢,再次坠入深渊。好在水不深,济泯任凭她抱住自已的脖子,自已的脚是踩在泥土上的,水刚好淹到两人胸囗,可这样被抱着,水中不好走步。他没多想,双手顺势抱起杏花婶的腰,双手稍微用力轻轻用力向上一送,用一只手抱住她双腿,伸出另一只手一把拖起旦旦说“走”,旦旦乖乖地被牵着带上了岸。
杏花婶刚才在水中抱住男人的脖子,又被男人抱腰抱腿的,那时心慌,也顾不得看看救自已的是谁,反正好久没有和男人拥抱了。现在获救了,心终于平复下来,低头向抱着自已的人看下去。″是济泯,好俊美的脸庞,好帅的小伙子″四目相对,济珉心中暗道:
"好美,那乌黑的秀发还带着晶亮的水洙,有一双乌黑明亮会说话的大眼睛,瓜子脸两边已经长出了二片小红枫叶,樱桃小嘴是那样的红,是那样的诱人,真想咬上一口″。
怎么见了杏花婶也有这种下流想法,而且这一年来见美女都有一阵骚动,济泯恨不得狠狠抽自已两个大耳光。他还未满十八岁,还是个毛孩子,他哪里知道这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荷尔蒙高涨的时候,见美女难免会想入非非。男人也会对美女有想法,但和男孩的想法不一样。男人接触到自已喜欢的美女,总想套近乎,谈实质,没有那么飘忽的感觉,也没有什么亏欠感觉,想了就想了。男孩就不同,看到自已喜欢的美女,都会忍不住的想,而且是越想越美的那种感觉。想了又后悔,觉得亏欠了自已女神似的,有时候想法不着边际……。
″放我下来,声音这次很轻″。杏花望着不知道想啥的他,樱桃小嘴吐出。
这动听的柔声在耳边唤醒了瞎想中的济泯,他尴尬地咧嘴道“好”,便轻轻松手放开了杏花。
杏花对着济泯说“今天真要谢谢你,要不”,没等她话说完,“婶,不用,不用谢”济泯也和她客气了一番。
大家稍微收拾下,济泯牵着旦旦走在前面,杏花婶跟在后面走,两人才走三,四步,后面传来“哎哟”,一声。只见桂花弯下腰盯着自已的左脚,歪脚了。再看看杏花痛的额头冒岀冷汗出来。看这样子,杏花是走不得路了,济珉也没啃声地走到杏花婶面前,转身弯腰说“杏花婶,我背你”。“这,这,使不得”杏花还要说。
济泯不听她啰嗦,直接双手抱腿,直身轻轻将她往肩上一送,杏花又不由自主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就这样,三人一起走了十来分钟,终于到家了,还好没碰见熟人,要不这张老脸往哪里搁。“放下,放下”,杏花婶刚舒了一口气。来到堂屋在一个有靠椅的地方,济珉放下了她,让她坐在椅子上。
杏花婶见济泯背自已这么久,心想他一定饿了喝了吧,忙叫旦旦给济泯哥盛琬井水再拿些点心来。
不想济珉摆了摆手,“不用”,弯腰蹬在杏花婶前面,一手托起她受伤的左脚。杏花又是一惊,想收回腿。″不要乱动,这腿不要了么
"。杏花又是一惊,不就是歪了个脚么,脚不动不会痛,走动才会痛,骨头不会断,还有比断骨头还重的伤么?我才三十多岁,现在村里的条件和收入都比前些年好多了,千万别落个残的,我还指望我这好身子骨能多挣些钱,医治好我这苦命的孩子。
听他这话,她不敢乱动。脱鞋,脱袜。一双精美38码的小脚完全被他握住。仔细看来脚跟内侧面已经发乌,脚背面也开始肿胀。
"如果不及时冶瘉,等完全肿起来,会肿疼十天半个月的,现在医冶三十分立马见效,手到病除″济珉说。
刚刚还以为多大的伤,几乎要提到喉的心又沉入下去了。心想十天半月要耽误多少事啊。他虽是小孩,但他父子行医多年,这点小伤应该不会难住他。想着道“医,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