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出的候车大厅,却现连个空位也没有了。
“幸亏早来了,不然连明天的票也没有。用学生证也只能买到无座的。看来又得找个角落窝着了。”
“这才正常的吗,不怕的,我们相互搂着,一样的可以睡会。而且路途比来时少了一半,半天就到了。”
“到地方也要六个小时呢,票是夜里十点半的。天亮前才能到。”叶宇说。
“还有七个多小时呢,我们在这等着吗?”
“到哪去呢?先找个地方休息会吧。”叶宇说,“要不,我们找个旅馆睡会去?”
“用不着的,宇,别乱花钱了,现在还心疼着呢,出门花钱太快了。”陈艳说。
“好吧,我们去那边靠墙的地方坐着吧。”
挤过人群,找个空闲的地方,地上铺上两张报纸,把包放下,剑带放在墙边。相依着坐下。“艳,昨天夜里你睡得少,你先休息吧。我看着。”
“嗯。”陈艳应着,身子挤在包中间,用衣服把脸和身子蒙住,一会睡着了。叶宇半靠着箱子,伸长着腿,把陈艳完全的挡在里面。看着来来往往,熙熙嚷嚷的人群。大多是年轻力壮的人,背着行李,离开家乡,到远处找一份养家的工作,寻找一份希望。人们操作各地的方言,语很快,叶宇听不懂他们谈话的内容。不时的也能看到几位学生走过,带着各地学校的校牌,年轻的脸上带着自傲的神气。上学时怀着美好的理想,毕业后不知如何呢。会不会也和出门打工人一样,带着大包小包去远方。
人流不时的变换,排队上车的进了站台,候车的人们不断的拥来,候车室始终拥挤着。一位留着长的中年男人背着一把吉它,在叶宇不远的地方找个位置坐下,自顾的弹起,低沉的声音传来,紧接着便扯开喉咙唱起流行的歌曲。这种另类的装扮也成了一种追求艺术的时尚。周围慢慢的聚了好多人,围了好几层。叶宇不喜欢听这些流行歌曲,歌词并不优美,只不过哗众取宠罢了,纯属娱乐。
在另一边,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竟然摆开一个场地,摆出各类的电子制品。什么倭国产的,普国造的,麦国的水货,老毛子的倒卖品。叫的响亮,却无人问津。其中一个人拿着一串东西,走出场地,递向过往的人,“看看,大哥,这件相机是倭国货,给个价,卖给你。”人们不加理会,眼也不瞟,直接走开。后来竟然走到叶宇的面前,“小兄弟要不要一件,便宜卖了,看中了哪件。”
“不要。”
“总有你需要的,过来看看。”
“不看。”
“不买没事,见过外国的东西吗?就是先进,中国造不出来。错过了可就没有这样的便宜货了。这件咋样,变色眼镜,遮光,高品质镜架,戴上立马显得气质非凡。要不要?六十块钱。”
“十块还差不多。”叶宇随口一说。
“十块太少了,您给五十。”
“不要。”
“十块就十块,卖给你了。”
“不要。”
“不要不行,你讲的价,怎么不作数呢。”
“没讲价。不要。”
“说过价就得要,十块拿去。”说着,把眼镜扔到叶宇的怀里。
叶宇随手扔还回去,那人却不接,直接掉在了地上。
“坏了也是你的,十块钱。”那人不看地上的眼镜,盯住叶宇。
“强买强卖啊。”
“不强迫人,说好的价钱,不能反悔。”
“没和你讲价。”
两人的吵闹,引得许多人围观。“年轻人,说过的话要作数,十块钱给他,又不是大钱,吃不了亏。”
“就是,拿着,这眼镜不错的,十块钱便宜了。”一人把眼镜拾起,递向叶宇。
“滚开,再敢纠缠,把你所有的东西全砸了。”叶宇直起身来,吼道。刚才就觉陈艳被惊醒,不由有些恼怒。怎么什么事都能遇上?奇了怪了。
“你砸,老子就看着你砸。大家都看着呢,我可没欺负他,他自己要买,说过话又不要了,还把眼镜给扔坏掉了。”那人大声的说着,引导着周围人的观念。
其他人只是围观,看个热闹,又不关自己什么事,没人多管闲事。却有两个同伙跟着架势。
“毁了人家的东西要赔钱,不是买不买的事了。是违法的。”
“现在买了就算了,别弄出事了,警察来了不好办。”
“大爷我坐这没离地方,是哪个不要脸的东西跑我跟前来的。”叶宇直接开骂。反正讲理是无用了。
“小子不要出口伤人,这里是金陵,不是你乡下。没见过世面,不懂礼貌。”
“我看你们三个是合着伙来骗人的。小心警察来了,没收你们的伪劣走私东西,还要抓你们进局里,到时就不值了。”叶宇说。
“我们是正常经营,不违法,你不用乱讲。”
“骗人不违法是吧?”
“不骗人,愿买愿卖。”
“我不愿买,拿走滚蛋。”
“你讲好的价,就得要买,信用总要讲的。”
“没讲价,是你自说自话。跟耍猴一样的上窜下跳,过往的人没一个理你,跑我跟前来想讹我,行为可耻,手段卑劣,嘴脸丑恶,心肠恶毒,道德败坏,辱没祖宗,崇洋媚外,说什么中国造不出来,你不是中国人,难道是小日人,霉国人?”
三人不知如何应对,被骂了一通,不敢再惹这个年轻人。围观的人慢慢散去。叶宇重新靠到箱子上,不再理会。三人无计可施,走开,又开始在那张罗着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