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樹腦袋暈著,什麼也吃不下去,他搖了搖頭。
「小鍋米線?油燜雞?」季晏棠問,「烤乳扇呢?味道像奶酪一樣,要不要嘗嘗?」
陳南樹還是機械地搖頭,眼睛盯著鼻尖,都快看成對眼。
趙雲剛默不作聲地看著對面的二人,眼睛在陳南樹身上上下打量。
任憑季晏棠怎麼問也問不出來什麼,最後他便放棄了,依著自己的想法點了幾道菜。
菜還未上全,酒就已經擺上了桌。
「來點酒?」趙雲剛舉起酒瓶朝陳南樹示意。
還沒等陳南樹回答,季晏棠就已經搶先一步說道:「外公,他不能喝酒。」
「不能喝酒?」趙雲剛笑了一聲,「他又不是小孩子,有什麼不能喝酒的?還沒過門呢,你未免也太護著他。」
「他真不能喝,一喝就醉,醉了還怎麼同你說話。」
陳南樹終於回過神,畢竟是季晏棠外公要求的,他就是不能喝也得喝。
他連忙把杯子遞過去,「我,我能喝。」
季晏棠氣不打一處來,「你能喝什麼啊!一會兒醉了可怎麼辦。」
趙雲剛倏地笑了,給陳南樹倒了一杯酒,「男人麼,不能喝酒就練,多練練酒量就上來了。」季晏棠對外公很不滿,眉頭蹙著埋怨地看著趙雲剛,「那可不行,我家苗兒原來都是滴酒不沾的,被您練成酒鬼了可怎麼辦。」
「那他要是這麼輕易就能變成酒鬼,我只能說這小伙子我不是很看好。」
在這祖孫倆你一句我一句互懟時,陳南樹已經悶頭將酒都喝完了。
季晏棠看見空了的酒杯,忙緊張地查看陳南樹的狀態,「苗兒,你怎麼樣?」
對面的趙雲剛酸溜溜的說道:「就是普通果酒,一點點的度數還能喝醉?」
季晏棠恍若未聞,伸出食指在陳南樹眼前比劃了兩下,問:「苗兒,這是幾,還能看清不?」陳南樹咂巴了下嘴,比起酒味,還是果味更重一些。
他把季晏棠的手輕輕按下去,說:「我沒事,這酒的度數不高。」
季晏棠長吁一口氣,「你還清醒就好。」
這時服務員端上來三碗小鍋米線,季晏棠抽了筷子出來塞進陳南樹手裡,「快吃幾口米線往下壓一壓。」
米線剛出鍋,肉眼可見蒸騰的熱氣,陳南樹接了筷子埋頭就要吃,被季晏棠攔住,「吹一吹再吃,很燙的。」
季晏棠夾了一筷子米線,放在嘴邊輕輕吹了幾下,確認不會燙了後才送到陳南樹嘴邊。
「嘗嘗。」
陳南樹的腦袋早就不好使了,季晏棠讓他幹什麼他就幹什麼,他張開嘴吃米線,不經意的抬眼對上趙雲剛的眼神,還沒等他反應,趙雲剛就說:「車子房子有幾套?存款有多少?」
陳南樹腮幫動了動,下一秒咳的驚天動地,快把肺都要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