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东的养猪场和饲料厂,现在总投资多少钱了?
仅仅是社会集资就超过百万,沈玉楼更是特意送来了百万。
再加上薛柔等人的投资,还有赊欠的原材料,以及等待发放的工人薪资等等,至少也得三百万。
最为关键的是——
傻子都知道,两万多头小猪再过几个月,就能外售接近两千万!
现在。
当初坚决不同意办厂的孟凡龙,却大言不惭的说什么,他决定让镇上投资两百万,却要求占股60%。
那就等于清水镇用两百万,来“购买”一千两百万!
况且这还只是眼前利益,还没算上饲料厂外售饲料的利润,以及养猪场正常运转后的利润呢?
这笔买卖,简直是太划算不过。
换谁,砸锅卖铁也得去做啊。
尽管刘远东对此,早就有所心理准备。
可在听孟凡龙说出这番话后,还是懒得再装了。
“呵呵。”
刘远东架起了二郎腿,点上了一根烟,淡淡地说:“孟书记,你是大清早的喝酒了?还是昨晚做美梦,到现在还没睡醒?又或者说是,你真把我刘远东当作了傻子?”
嗯?
孟凡龙的脸色,顿时一变:“远东镇长,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种意思。”
刘远东冒了口烟雾:“两个多月之前,我曾经极力说服你,创建养猪场和饲料厂,却被你坚决拒绝。无奈之下,我只能头戴猪镇长的帽子,满世界的求爷爷,告奶奶。带着薛柔他们在创业时,恨不得每天晚上都和猪睡在一起。历尽千辛万苦,才总算是迎来了曙光。你倒是好,想通过镇投资两百万的方式,窃取我的辛苦劳动成果。这不是白日做梦,还能是什么?”
“刘远东!”
孟凡龙的脸色再次一变,直呼其名。
刘远东抬手,示意他有啥话尽管说。
“无论怎么说。”
孟凡龙义正辞严地说:“你身为清水镇的镇长,现在找到了可带领全镇致富的路子。我身为清水镇书记,肩负为民谋利的重担。那么,我劝你做出点牺牲让利于民,这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说的,还真是冠冕堂皇。”
刘远东无声冷笑。
他看着孟凡龙的眼睛:“得亏你还知道,你身为清水镇书记,肩负为民谋利的重担。那么请问孟书记,你通过你侄子早在多年前就成立了某公司,承接全镇的修路、机关学校等单位的采购后。多年来以次充好,从中牟取暴利时你,为什么不这样说呢?”
你!
你——
孟凡龙猛地抬手,指着刘远东的鼻子,嘴唇不住地动,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孟书记,我不管沈玉楼沈县因猪瘟事件,会不会离开秀山县。我也不管,当初建议停职我的施副县长,昨天又是和你说了什么。”
刘远东彻底撕破了脸。
干脆地说道:“我只知道,你想用镇上入股的方式、用社会舆论和道德谴责我的方式、甚至暗中找人破坏厂子等等方式!来迫使我帮你讨好领导,实现你不劳而获的美梦,那是想都别想的。”
你!
你——
孟凡龙指着刘远东的手,不住地哆嗦。
“你想让镇上入股我的厂子?可以,但你得让镇上入股你侄子的公司,所分利润从六年前算起。”
“你想利用社会舆论,和道德谴责的方式,我就让全镇人民都知道你侄子的公司,这些年来在镇上,拿走了多少钱。”
“如果,你敢用暗中找人搞破坏的方式。”
刘远东站起来,阴森森的一笑:“真以为我不知道镇上的那几个女人,和秀山县城里那个叫吕燕的女人吗?”
你——
孟凡龙不住哆嗦的手,慢慢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