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下她還有擔憂。
以上所設想的兩種可能,皆好應對,最不好應對的,便是最後一種。
吱呀——
殿門在此刻突然大開,身著婚袍的約卓可汗在眾人的簇擁中,步入寢殿。
他屏退了侍從,闔上了門扉。
而後,一步步走向司露。
燈火下,他紅光滿面、目光矍鑠。
一句話,便讓司露汗毛倒豎。
「公主,自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本可汗便在等這一刻了。」
那堅定的眼神分明告訴司露。
他今夜滴酒未沾!
就是要用最清醒的意識,將她這朵嬌花折下。
司露坐在床沿上,一隻手攥緊了身後的垂縵,力大得幾乎要嵌進床褥中。
下一刻,呼延約卓猛地向她撲過來。
好在司露早有準備,她旋身躲過,離開呼延約卓幾丈遠,幽怨地看著他。
呼延約卓鋪了個空,有些惱,翻身坐在床上,卻見美人如花,遠遠立在燈下,滿眼委屈地望著他。
他以為是欲擒故縱,斂了怒容,沖她笑。
「沒想到可敦還有這樣的身手。」
說罷,卻又火急火燎湊過來,作勢要摟她。
司露伸手攔住他,嬌笑:「可汗等一等。」
美人巧笑如花,嬌靨燦若雲霞,呼延約卓五迷三道,幾乎要暈了。
「怎麼了?」
司露十分委屈道:「今日婚典,全是按照你們北戎風俗來的,可汗是高興了,但對我而言,卻是莫大的委屈。」
她背過身去,作生氣狀。
「按照我們大夏的嫁娶風俗,婚之夜,夫妻若不喝一杯合卺酒,便算不得真正的夫妻。」
「合卺酒?」
呼延約卓眼睛亮了,沒想到,他的可敦竟還有這樣的好興致。
「本汗倒也是聽過的。」
他眼帶迷離之色,「怎麼,可敦要同本汗喝你們中原的合卺酒?」
司露含羞帶怯,輕輕「嗯」了一聲。
呼延約卓愈發心癢難耐,「本汗這便派人……」
「不消不消。」司露沖他擺手,徑直走到玉桌前,捧起兩盞早早就備下的金杯。
「可汗瞧瞧這是什麼?」
呼延約卓被她哄得哈哈大笑,「可敦當真用心,竟早早備下了,倒是本汗疏忽了,虧待了夫人。」
中原人稱妻子為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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