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刷只有富贵人家用得起,太低也不行,一来价格太低的东西许多富贵人家他们会认为是东西不好;
二来毛料、工坊、工钱这些成本不低,另外山水村偏远只能送货出去,如今外面乱一来一回运送货物的工钱亦不少,挣的太少不值当受那个累;
你定个八十到九十文一支,铺子里售卖价大约是一百二十文左右,倘若他们能高价卖出,那也是他们的本事,卖的越多你挣的越多,一样赚。”白满善接着说道。
水清听到八十到九十文一支还是小小的震惊了下。
牙刷和药材不同,药材受亩产限制,她去年是商城添补进去,属于作弊了,不然没有那个收益,往后只靠亩数,所以要动整个村子的人种药材,这样哪怕后面不依赖商城也能有高进账。
但牙刷不受限制,一只兔子一头猪的毛能做几十上百支,而成本只需要二三十文,猪毛甚至连二三十文都不需要,竹子约等于不要钱,工钱一个月总共三十两银子足够。
收益并不比药材坊差!
后面市场打开了,还能再扩大生产规模,说不定收益远药材坊。
并且牙刷体积小,也不重,一次能运送的支数更是多,这样沿途城池就能依次送货,运费成本平摊下来几乎很少。
水清越想越激动,盘算道:“文华他们快的话,这个月底能回来,到那时牙刷工坊几千支牙刷约莫是有的,正好先给你送货!”
白满善摇头:“不用,南都自从凌巡抚整顿后,没那么乱了,白府的家丁护卫留在府上照看就成,湖玉那些师兄弟自水灾后没什么营生,我准备组个护送队,帮白家运送货物;
他们身手好,货物有保障,正好也能挣些银子。
我的铺子大多在山水村南边,余杭在山水村北面,一南一北根本顾不过来。
文华回来后,休整后先带上做好的牙刷去余杭,先探探路,工坊里继续做,等他回来后就能继续大批量的运送过去。”
水清一想也是,只靠文华一支队伍送货,一南一北根本不行,而且牙刷的主要市场定位在江南地区,那里富商世家多,消费能力强。
不过,“白大哥你自己铺货,我省下人力,给你五十文一支,你看成不?成的话就按照这个数拿货。”
自己人本来就不可能按照给外人的价,多少要照顾些。
并且五十文一支也很有赚头。
村子上人力物力不值钱,场地也不值钱,白满善卖的越多,她挣的也越多。
白满善头摇的更厉害了,急急道:“运送一次的货物没这么贵!况且我也不是光运送牙刷过去,还有其它货物,和其他货物相比,牙刷基本不占多少重量。”
他沿途铺满南都以及其他的八个州和下面所管辖的府城,第一批货最少就是上万支,水清给的价一支至少少了三十文,上万支相当于一下子少了好几百两银子!
出于商人的直觉,他觉得牙刷会很好卖,尤其讲究精细的江南地区更好卖,水清这些牙刷并不愁销路,哪怕没有他也能卖得出去。
(
“你这些货卖出去就是银子,江南一户富户人家老爷夫人少爷小姐加上有头脸的管事嬷嬷大丫鬟,都能用得起你这个牙刷,只一户人家便能购买上几十支,更别提那些富商、世家、官家,到时只怕供不应求。
你给我这个价钱一下子少了近一半,少的太多岂不是亏的越多?”
水清浅浅笑道:“白大哥你也说了卖出去就是银子,我在你这儿挣的少但也是挣的,你这些时日经常来工坊,作为商人你肯定算得出我这成本并不大,我给你五十文一支必然也是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