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社恐的含义是社会恐怖分子么。
“当然,如果你们觉得自己断手太痛的话,也可以让我来帮忙,毕竟老夫也不是什么恶魔嘛。”
原清濯微笑,抬起手刀空挥了两下。
没两分钟,伴随着两声惨叫,小巷中就走出了两个新的杨过。
两个杨过打算当即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添油加醋一番报告给上级。
——小子,敢砍我们手,指定没你好果汁吃!
而原清濯还温柔地让海德拉给他们止住了血。
松开盖在苏茜眼前的手掌,原清濯还没来得及寒暄便听见了来自前者的道歉,
“先生,给你添麻烦了。”
苏茜后退一步,鞠躬。
看上去克制又谨慎,和昨晚那副猛猛出击的模样大相径庭。
原清濯不清楚各中原因,只当是小东西还在生闷气——这可太正常了,他这个年纪的时候师父偷他一个橘子吃他都要闹好几天。
可苏茜只是害怕,害怕原清濯再次一句话不说就消失不见。
失而复得的喜悦与可能再次失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就让她变得无比的小心。
();() ‘不能,不能再干出置气这种蠢事了。’
苏茜想,她哪里有资格闹小情绪呢。
女孩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看似无意间问道:“先生,还有海德拉小姐,你们应该还没吃晚饭吧。”
“不嫌弃的话,可以尝尝我的手艺。”
海德拉瞬间转着圈欢呼起来:
“好耶!我踏马吃吃吃吃,直接跳上桌子螺旋大吃,人到这个世界上就是为了吃吃吃吃!”
苏茜忧虑的目光落在原清濯的眼中,他抬脚踹了一下海子姐的屁股,让后者一个趔趄,
“义眼丁真,鉴定为疯。”
原清濯又想了想,直接牵起了女孩的小手,朝着巷子外走去。
因为很久之前,师父就是这样领着生闷气的他回家的。
苏茜的手很冰,很凉,手心的大部分都很细腻,但有几处却又有着象征着日夜苦练的厚茧和木屑细粉。
意外的安定感出现在苏茜的心中,她用另一只手的手背小心地蹭掉下巴处细细的血迹,就这样静静地被原清濯牵着走。
天边遍布层叠的铅云,它们的背后是仿佛会永恒安息的北部群山,庞大的日轮被遮住,唯有一缕温和的光自缝隙间漏出,照出二人的背影,又将其拉得很长很长。
直到相互交织在一起,不分彼此。
“苏茜,那个镇子里的什么黑手,对大伙有什么益处吗?”
“每周要收例钱?”
“我是说对你们的益处。”
“嗯……算是让无处可去的混混有事干了吧。”
原清濯望了一眼不远处正亲自打灰修房子的镇长:“这劳动岗位不是有很多嘛。”
“决定了,过两天就去把这纯吸人血的帮派灭掉。”
站在他们身后的海德拉看到这一幕,忍不住高呼:“牢原,现在的你真的很温油。”
“不要在孩子面前玩抽象行吗?”
原清濯担心现在乖巧可爱的苏茜也被他们两个带坏了,海德拉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别把抽象带入生活。”
“好吧。”海德拉叹气,接着邪魅一笑,原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后空翻:“我是说——原始人,起洞!”
然日卡,晚七点。
苏茜家,开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