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守护
族老们窃窃私语,对于司家未来主母人选表示一致的否定。
有族老提议道:“司氏未来主母关系司氏未来的前景,反正领证的事还未公布,打通一下关系,可以撤销。”
司夜白不温不怒,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又像是早已笃定的坚持,幽幽的说着,语气里是不容抗拒的坚决:“各位叔伯们,就不要为小辈的婚事费心劳神了,我司夜白的决定的事谁也不能转圜,我司夜白的妻子这辈子都只能是温北北一人。”
作为司家未来掌舵者,一言一行都是严以律己的,此时他的话就由于古老帝王的宣誓霸权,所有人除了服从没有其他的办法。
对于司夜白的手腕他们不是头一回领略,方才还被拿捏的把柄,瞬间被他转危为安,这种化解危机的手段及公关的能力,那是他们能轻易抗衡的。
即使族老们意见很大,却都不敢公然忤逆,会议终究以司夜白的独断专横收场。
族老们个个灰头土脸走出会议室,在看见温北北时,个个一脸摇头败兴离去。
“温小姐,老爷让您进去。”吴管家出来传唤着。
进入会议室,司老爷子神色幽深,喜怒难辨。
“司伯。”温北北早已做好了司老爷子的训斥心理准备,面色极力维持着平静。
明白温北北一向心思细腻敏感,生怕她觉得自己寄人篱下而处处小心翼翼,在司家这几年司老爷子对温北北从来没有一句言语上的重话,对她的关怀,甚至直接引来了司雨诺的不满。
这些温北北心里都清楚明白,司家夫妇对自己视如己出真心对待的情谊,可是她却让司家蒙羞。
她的心里不安又愧疚,真的不知该如何面对司父苏母。
司老爷子沉吟许久,才缓缓开口:“夜白,你先出去。”
“父亲。”司夜白担忧视线在温北北与司老爷子身上来回扫过。
“出去。”司老爷子厉声呵斥,看着眼前不成器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他还没对她做什么呢,瞧他那副焦急护短的模样。
司夜白面露担忧,看了女子一眼,还是退出了会议室。
司老爷子看着司夜白犹豫不决的身影,无奈的摇头,支着拐杖走到窗前,蹙眉沉思许久才缓缓开口:“你与夜白在Z国已经登记领证了。”
“是的,司伯。”温北北紧张的深吸了口气,回道。
“你不说,我也知道,这并非你所愿,都是夜白混账小子,要挟你的。”司老爷子语重心长的说着。
“不是的司伯,是我心甘情愿的。”温北北低垂着眸子,手指尖揉搓着衣角,底底的回答,她要救司汀白,司夜白同意并开出条件是理所当然的交易。
司老爷子侧身余光瞥过身旁清丽的女孩,深深的叹息:“你是个好孩子,这些年我看着你长大,品行端正,性格温驯,从未做过什么过激的行为,我自己的儿子什么秉性我清楚,为救汀白到是委屈了你。”
“司伯,您不责怪我。”温北北眼底噙满泪水,看向司老爷子,原本以为司老爷子是在找自己兴师问罪的,却没想到司老爷子不但没有责怪自己,反而说了体己话。
“傻孩子,委屈你了。”司老爷子轻轻拍了拍的肩头,温北北感觉到一种久违的父爱。
“司伯不委屈,汀白是因我而受伤,只要能救他,要我做什么都不委屈。”温北北心里动容着,泪眼闪烁,语气却是坚决。
“看来你与汀白确是无缘呀。”司老爷子再度喟叹着。
“司伯,汀白最听您的话了,还请您多多劝解,我怕他……”虽然自从那日司汀白得知他与司夜白领证的事,一时气火攻心昏迷过去,醒后虽然一直都很平静,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行为,她还是担心他会想不开。
“汀白并不知道我与夜白哥领证的真正原因,还请司伯继续瞒下去,我不想他因此自责。”
司老爷子握着拐杖的手,微微的颤抖着,眼底流露出岁月的概括,他老了,年轻一辈的事情他想管也管不起了。
而他向来相信天道,因缘际会,既如此年轻一辈自有年轻一辈的使命。
这么多年他对司夜白始终都有愧疚的,那日在祠堂里,面对司夜白生冷的质问,他无从应对,从小到大他剥夺了他太多太多的喜欢,可是这一次,他再也剥夺不了他丝毫了。
那个男子终于长成了他期待中的样子,成为了他手下最出色的掌舵者,在他真正强大时,他想要的一切才会真正的属于他。
佣人送了香茗和精致的糕点纹丝未动,司夜白翘坐在凉亭里,遥望着会议室的紧闭的大门多时,见会议室的门被打开,紧张的情绪瞬间松懈了下来。
司夜白整理了一下衣着,周身的气场瞬间强大起来,将方才的担忧全幅武装,取而代之的是往日的王者之气。
门被推开一袭淡黄色的长裙映入眼帘,一头浓密的乌,随意的散落在身后,微微卷曲的丝随着女子的走动轻轻颤动着,头上佩戴着与淡黄色长裙同色的箍,搭配着白色皮鞋。
女子素净洁白的面容出尘的仿若误入人间的仙子,周身都透着一股空灵高洁的气质,娇柔而美好。
司夜白原本深邃冷沉的眸底,越渐浓浊,如墨的双瞳像淬了星辰般明亮。
温北北原本清透纯净的眼底拂过黯然,面色依旧是近乎失血的白皙,看着凉亭中伫立的修长身影,沉默着。
司夜白缓缓朝着女子走来,看着女子凝重的神色,询问道:“父亲,为难你了。”
温北北轻轻的抬眸,看了眼男子,朱唇翕合着:“没有。”
司夜白整理了一下西服的袖口,冷淡道:“我已经吩咐佣人打包里你的行礼,从今天起,你便随我会澜庭公馆。”
“什么?”温北北惊愕。
“怎么?不想去澜庭公馆。”司夜白冷嗤:“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有妇之夫。”
温北北面色白了又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手腕一紧,脚步不由的被拖拽着往前走。
“能不能给我几天时间,再去澜庭公馆。”
司夜白的脚步停了下来:“还想着司汀白。”
温北北惊惧的看向男子阴沉密布的面容,吞吞吐吐道:“我只是想和汀白好好道个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