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司夜白受伤
“既然如此,那你怎么不早说。”
“我……我……我也是司少命令不要对外说的,我哪知道就连你和孟特助都不知道呀。”
苍允不甘的松开裴韫,拖着沉重的步伐离去。
被松开的裴韫终于松了口气,咒骂着:“果然就是个莽夫,就知道恃强凌弱。”
病床上司夜白妖孽般颠倒众生的脸上惨白一片,往日如墨幽深的双眸紧闭着,镇定的药物从输管里,流淌进皮肤脉络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护士进来重新换上了输液的吊瓶,司夜白的面色渐渐缓和了许多,不似方才病态的煞白。
平日里见惯了了他乖张霸道,倨傲冷酷的样子,却很少看见他脆弱的一面。
温北北才意识到平日里那个强大令人生畏的男子,其实也不过是个正值壮年的大男孩,实际上他比他与司汀白也大不了几岁,却承担着本不属于他这个年纪而背负的使命与责任。
临近傍晚的时候,司夜白才悠悠转醒。
“水。”司夜白低沉虚弱的声音响起。
温北北坐在床前打着盹,突然听见司夜白的声音,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急忙倒了杯水,递到司夜白身前。
司夜白支起身子,眉宇极不可查的微微蹙了蹙,像是触到伤势。
“你先不要动,你的伤口炎了,裴医生刚刚才给你处理好伤口。”温北北说着,忙去按起病床上的升降按钮,眼看着床头缓缓的抬起。
司夜白躺在病床上,冷冷了瞥了眼,面前的女子:“你不是应该在照顾司汀白吗?”
温北北递来的水僵在半空,双眸小心翼翼的扫了眼男子,此刻见他面色冷沉疏离,妖冶绝美的面容,紧绷的轮廓线条完美的简直雕刻师手下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他这句话明显是在责怪她这几日对他的疏忽,温北北心底有些愧疚的不敢直视他的眼底。
底底回答:“汀白,他歇下了。”
司夜白喉结滚动着,接过她手中的水杯,轻轻抿了口,沉默着。
温北北眼疾手快的接过水杯,放在桌上,一副讨好的模样,低低呢喃:“夜白哥,我以为你的伤势没什么大碍了。”
“没想到……你的伤口炎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还瞒着出院。”
司夜白冷冷睨着她,依旧沉默不语。
瞒着她,她的心思一心只扑在司汀白身上,自从司汀白醒来这几日,都不见她人影,告诉她实情又能怎么样,他与司汀白之见,最终让她取舍,还不如偶尔糊涂。
看出了司夜白眼底的不满,感觉到司夜白周身散的强烈的寒意,温北北心底一阵忐忑,她咬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夜白哥,你的伤现在还痛不痛。”
司夜白看着眼前女子,杏眸圆睁着,像极了可爱的小麋鹿,眼底的怒意瞬间消失了大半,大手一把托住她的后脖颈,拉到面前,轻轻一个啄吻,如蜻蜓点水般落下。
“这样就不疼了。”司夜白低垂着眸子,掩去眼底的一丝羞怯,低沉着。
温北北一脸错愕,面上一红,整个人都怔愣着,根本就没听见司夜白的话,等她反应过来时,仓促的起身:“我还有事,先出去了,我去让孟特助过来照顾你。”
只留下司夜白还沉浸在方才的啄吻中,看着女子仓惶离去,心底越的激动,想要让全世界知道,她是他的妻子。
温北北逃也似的逃出了病房,整个心脏剧烈的跳动着,方才的举动把她吓了一跳,这些日子她只是沉浸在司汀白的伤势中,完全想不到她与司夜白领证的事,而现在司汀白醒来,这件事迟早瞒不了司汀白太久。
她又该怎么向他解释,他的未婚妻在他昏迷不醒时,与他的哥哥领证结婚。
走廊上,温北北满腹心事的走到司汀白的病房,刚刚打开门的手瞬间顿住。
看着床上的男子,愣愣出神。
许久未动,屋里的男子淡雅的声音响起:“北北是你吗。”
温北北犹豫的步伐最终还是走了进去,走进病床前她笑的一脸牵强:“汀白,你醒了。”
司汀白太了解她,看出她的神情异常,关怀慰问着:“北北,怎么了,是不是夜白哥伤的很重。”
“啊……”温北北一阵错愕!
司汀白看出了她的疑惑,含笑着浅浅开口说着:“方才你不在,我醒了,刚好护士进来换药,才得知夜白哥遭遇截杀,他。是不是……伤的很严重?”
温北北替他掖了掖被子,低柔的说着:“夜白哥,并没有大碍,倒是你大病初愈,不能劳思伤神,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