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休息,提姆,回到房間去。」布魯斯知道該如何說服他:「疲憊會讓你的工作效率下降,而且這些東西也不是一兩天就能解決的。」
「我不會出錯的。」提姆嘟囔著,但他知道布魯斯說得對,他已經三天沒睡過覺了,上帝啊他還在生長期,他不接受自己以後長得會比迪克還矮。
他說服了自己,敲下最後的回車鍵,提姆打了個哈欠:「那我先上樓眯一會,夜巡時叫我。」
布魯斯點點頭,「對了,你去……」
「知道了,聯繫赫萊爾,告訴他延長自己的旅遊計劃是吧。」提姆打斷了他:「一個月前你就說過哥譚短時間內很危險,但我看你好像把這件事忙忘了,就直接告訴了他。」
布魯斯聞言沉默片刻:「你是什麼時候和他這麼熟悉的?」
好像迪克也是,在他不知道的時候莫名就和赫萊爾打好了關係,就連離家出走的第一目的地都是赫萊爾的酒吧。
「因為那個地方你禁止入內?」提姆看出了布魯斯在想什麼,他也偶爾會在受不了布魯斯的時候跑到赫萊爾的酒吧去,他覺得赫萊爾很有意思,雖然聽布魯斯說他比他小不了幾歲,但是只看臉卻和迪克差不多,迪克因為這件事和抱怨過好多次了。
最後通常會演變成赫萊爾帶著他們兩個到處找樂子,而那一夜布魯斯會變成孤寡老蝠,甚至被路過的貓女嘲笑。
其實在赫萊爾的蝴蝶作用下,布魯斯沒有變成獨裁專治控制欲爆棚的那個蝙蝠俠,但是逃離大家長的權威是每一個孩子都不會拒絕的事情。
「這不公平。」布魯斯憋了半天憋出了這句話。
提姆聳了聳肩,布魯斯總會在沒必要的地方有著奇怪的固執,明明那只是個玩笑般的拒絕,卻非要堅守什麼薑汁汽水的尊嚴。
明明布魯斯也沒多喜歡這玩意,怎麼,哥譚王子遲來的叛逆期嗎?有這份多餘的心氣不如去管管韋恩集團,把自家產業扔給外人是幾個意思。
不過無所謂,至少這場博弈的大贏家是羅賓們,提姆舉起咖啡杯,向開闢出這一片淨土的大哥致敬,而後就裹著毯子搖搖晃晃地上了樓。
但是留給他們處理哥譚亂象的時間也不多了,聽赫萊爾打算下個月就回來,得快點平息阿卡姆的動亂。
不然赫萊爾一個普通人一直和他們這些義警混在一起,就算保密措施做的再好,也難免有聰明人發現蛛絲馬跡。
要保護好赫萊爾啊。
布魯斯和提姆不約而同想道。
*
柔弱可憐的普通人赫萊爾不知道未來的布魯斯在怎麼編排他,他來工作了。
【觸發支線任務——黑暗秩序】
【仁慈無用,燈火將熄,執道者踏上無歸之路,騎士的披風成了神明的祭品】
【如何拯救這座城市?當然,也許你對這一點並不關心,但是沒人會在鴨子掉進鍋里後還把它放跑吧?】
【如何最快成為一個mafia領?幹掉他們的老大,然後取而代之!】
【任務要求:覆滅法爾科內的統治,奠定屬於迦南的秩序】
【當前進度:o%】
「我懂你的意思了。」
赫萊爾端著酒杯,打量著渾身濕透的男人。
奧斯瓦爾德·科波特,在距離第一次到訪的14天後,再度來到了迦南,以一種死裡逃生的形態。
「我不甘心。」奧斯瓦爾德咳地撕心裂肺,嗓音嘶啞地低吼出來:「我受夠這樣的日子了,總有一天我會站在哥譚的最高處,把那群表子養的剁碎了扔進哥譚灣!」
他在哥譚灣差點被淹死的時候,抓住了口袋裡的稻草。
「你怎麼看?」赫萊爾看向傑森,他不知道該怎麼完成這個任務,他好好開個酒吧怎麼就跳頻到黑一幫爭霸了?
傑森則是滿臉複雜地看著未來的企鵝人這麼淒悽慘慘地匍匐在他們面前。
聽老闆的意思,這個單子他是打算接下了,傑森覺得自己需要一點準備才能接受和企鵝人成為同僚的未來。
放寬心,不就是反派嗎,至少企鵝人是哥譚最算是秩序側的反派了,比小丑那種瘋子強了不知道幾倍。
更何況還有個洛基托著底呢,企鵝人怎麼了?企鵝人掀起過哥譚大戰然後被正義聯盟圍剿嗎?
一番自我安慰後,傑森心裡舒服多了,只剩下了點對冰山餐廳的惋惜,以後建立頭罩幫不能打劫企鵝人了,希望黑面具的家底夠他禍禍。
但是還沒等傑森說話,在場的第四個人先張口了。
「我可以提供一些幫助。」女人笑意盈盈,話中難掩驕傲與一絲迫切。
迫切於展示自己的成果,成為赫萊爾的助力。
她穿著一身黑裙,長及手肘的手套墜滿了蕾絲,本來戴著一隻垂下黑紗的禮帽,但此時已經被摘了下來,露出面上貫穿側臉的刀疤,但是女人看起來並不為這道疤痛苦,擋住只是為了融入上流社會的社交,相反,她將此看做是榮耀,因為這一道傷痕來自溫亞德家族原本的繼承人,而經過那一次魚死網破,她才成了最終的勝利者。
麗莎·溫亞德,當年那場韋恩晚會上迷茫無助的少女,用了三年的時間踩著屍骨坐上了家主的位置,試圖送她去聯姻的老家主被她送進了荒郊的莊園「養老」,至於一直待她溫和的兄長,在利益受到侵犯後也撕破了偽善的麵皮,不過終究還是棋差一著,成王敗寇,如今已經被麗莎送給其他家族聯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