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句话没说完,许悠年话锋一转勉强笑道,他抬眼看向贺云帆时又是满面乖巧听话的模样,
“你刚刚说现在文旅融合的项目也不错,我觉得也许茶社也是不错的选择。。。。。再看看吧,这么大一笔钱呢都给我砸懵啦,可得好好合计合计是不是?”
他太懂事了,贺云帆早就有此现。
无论是对待许浣玉,还是梁叔兰姨慧慧,贺云帆现许悠年都是以家人的心态去爱护包容,他总是会在别人开心的时候感同身受,真心为他人欢呼喝彩;在别人情绪低落的时候陪着低落一会儿,然后又笑嘻嘻地凑上去跟人撒娇说别不开心啦,要不要一起吃点甜的?
许悠年也擅长体察每个人的特殊喜好与厌恶,比如对待作为枕边人的贺云帆,他绝对是个细致入微的妥帖爱人。
贺云帆总是表现出来随和宽容的样子,实际上最不喜欢别人跟他唱反调,这并非性格缺陷,许悠年觉得这是智商偏高的人独有的清高毛病。
在家里做主与否不重要,他知道贺云帆爱自己的心是不变的,那么很多事情听他的,许悠年甘之如饴。
通透精明如贺云帆,他怎能不知许悠年现下讨好安抚的话语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的表现,正如他与从前的自己所矛盾的点:他想要一个懂事的夫人不假,但许悠年每次的懂事都让他觉得心里酸。
无奈,有些事在他心里就是不可触碰的底线,贺云帆无法因此刻的心软心疼而松口点头。
保护最爱的人不受到任何伤害才是最重要的,去他的自由民主。
倨傲的贺大总裁坦白承认是个自私自我且霸道的人,也不愿等许悠年受了坎坷再吃教训。
“哥哥,我很爱很爱贺云帆。。。。”
坐在许浣玉对面的小人儿越看便是愁的饭都吃不下去,最爱的鳗鱼饭牛排鹅肝放在面前都有点凉了也没动筷,好不容易见了许浣玉便一吐为快委屈道,
“但这件事我真的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想跟他过一辈子的。”
“可过一辈子就要解决沟通方面的问题,我现他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事一旦认定了我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
许浣玉瞧着平日里心大可爱的小孩儿打了蔫儿,内心感叹着爱情真伟大之余还是忍不住心疼,夹着寿喜锅里面最大的一块肥牛往许悠年盘子里面放,安抚道:
“你先把肉吃了,要是再因为这点小事儿胡思乱想耽误吃饭,瘦一斤我就去禾氧找贺云帆算账去。”
他佯装很凶,这招对心思单纯的小许同志最为奏效,一边慌张地拿起筷子开始往嘴里送东西,一边含糊不清地皱着眉问许浣玉算什么账呀。
“当然要算账,让我们宝贝愁伤心了,就是贺家少爷也不能放过。”许浣玉撑着下巴望着弟弟宠溺道,他最近工作忙,难得有这么安静的片刻能够静下来感受亲情。
“没有没有哥哥,他很好的!他对我级级好!只是这件事我没有跟他僵持心里有些不舒服跟你吐槽一下而已。。。。。”
许悠年听他这么说赶紧两只手一同疯狂摇摆否认,解释的声音也不自觉高了一点。
许浣玉瞧他着护夫的样儿就想笑,伸手捏了捏许悠年的小脸儿,轻叹笑道:
“你俩的感情我不操心,贺云帆也跟贺笙有本质区别,你们之间增加理解和信任只是时间问题。”
“但。。。。。”
许浣玉思及此又有些担忧,
“但我觉得,无论是哪位贺家人,他们的控制欲都强得可怕。”
贺云帆对许悠年的爱无可挑剔,有目共睹。
只是深藏在无条件的爱背后,大抵都有一点不为人知的自私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