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云韬惊喜地叫着,“王爷好箭法,一只黑熊!”
齐天影向皇帝行礼:“皇兄!臣弟今日运气倒好……”
赵之桓倒是十分爽快:“王爷箭法力道逼人,如此精进!”
此时号角声响起,皇帝收了弓箭,笑着说:“三弟箭法了得,为兄自愧不如。”
齐天影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幼时几兄弟一起学射箭的情形,那时候天真纯粹,他还不懂得如何“藏拙”。
想到这里,他立即开口:“皇兄何出此言?若不是臣弟运气好,碰上皇兄正在闲聊分神,哪能得了这机会?”
“三弟不必如此谦虚!”
赵之桓也随声附和:“是呀!”
众人驾马而回,鼓声响,侍卫们撤了围,各动物惊慌失措,终于躲过一劫。
王公大臣们正在场上,喝着茶,歇息片刻,等待最后的消息。
“禀皇上,此次行围收获颇丰……”太监一一禀明各等猎物几何,皇帝连连点头。果然,因猎得一黑熊,齐天影毫无悬念地夺得那手串。
“臣弟谢皇兄恩赏,万岁万岁万万岁!”齐天影跪地叩,双手接过一檀香木方盒子。
“恭喜三弟了!”齐天奕笑容温和地恭贺。
“谢二哥。”
皇帝翻着册子,头也不抬:“二弟,你这偷懒了吧?怎只射有两只野兔和一只鹿?”
齐天奕叹了口气,笑着回道:“求皇兄打住吧,您是知道的,臣弟属实不擅长射御之术,只混读了些诗书,实实不中用。”
皇帝转头跟大臣说笑:“朕这个二弟呀,记得幼时一同跟师傅学射箭时,他竟托词肚腹疼痛,只为躲懒逃学。哈哈……孩童稚嫩,仿佛就在昨日啊……”
齐天奕拱手求饶,脸上仍旧是笑容满面:“皇兄莫再说了吧,臣弟的马术只可略微表演助兴,这狩猎……饶了臣弟可好?”
齐天影捧了那盒子,不声不响地立在一旁。
“合该受罚!朕就罚你墨宝一副,且赔酒三杯可好?”
齐天奕欣然应允:“谢皇兄宽宏大量。”
“好!取笔墨来!”皇帝声音才落,常海奉了笔墨纸砚请齐天奕书写。他稳稳走向桌案,饱蘸墨水,略一沉吟,大手一挥,米白的宣纸上赫然出现了一诗:
无题(照旧瞎编,无出处。)
春风摧枯柳,灯烛不眠休。
孤舟知我意,遣君到白头。
齐天奕笑着搁笔,常海将它呈给皇帝:“皇兄觉得如何?”
皇帝慢悠悠地朗读着,听得齐天影有些疑惑。
“似乎女子情怀重了些。”
“皇兄文采斐然,这诗句确系是女子所作。”
众人来了兴趣,纷纷伸直了耳朵听着。
“二弟这是心有所属了?快说于朕听听,若合适,必定做了这回媒人,成全了你的心意。”
齐天奕却作揖推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臣弟却十分好奇三弟的玉串,观望了许久,众位难道不想一睹为快吗?”众大臣面面相觑,了然于心,因此开口:“正是!”
旋即众人都将目光集中于他这位沉默不言的王爷身上了,心中已做好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