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奕嘴角泛起一抹笑,“说来听听。”
“济王收了我的画,又诓了江上谦。似乎有些不地道了吧?”
“哦?这画我是今日才知道是阁下的,至于诓了江大人,又是从何说起?”
那男人忽然坐直了身子,眼睛直直盯着齐天奕,一副十分漠然疏离的态度:“咱们别兜圈子了。直说吧,一份空奏折是什么意思?”
“本王不小心,交错了折子,这有什么稀奇的?不过,难为他们替本王挡了一灾,否则,只怕生变。”
“画,我留下。事,可谈?”
齐天奕皮笑肉不笑,“阁下记性不大好,这画我已经留下了。”
突然,那男人右手一转,那画像会飞似的,就到了他的手中。
齐天奕心中大吃一惊:好快的手法!
“如何?”那人一挑眉毛。
“可谈。”
两人端坐,四目相对。
“阁下说来听听。”
“赈灾银两可悉数奉还,济王放过江上谦一马,保他无事。至于这画,仍旧是您的。”
齐天奕面沉似水,心中思索着这话。
“阁下为何力保江上谦?他是你的人?”
“勉强算作一条狗吧……”
“呵呵……打狗还要看主人是么?”
“济王博学。”
“如若我不答应呢?”
“画,毁了。人,全杀了。你,阶下囚。”冰冷的面具下说出来的话,更加无情。
“呵呵呵……阁下好大的口气!”齐天奕垂眸,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又笑着问:“济王考虑得如何?”
“画,留下。江,可活。”
“济王爽快!”简短的几个字,也能感觉出此人心情不错。
“阁下还有何高见?”
“济王放心,我绝不让你为难,东西已经备好了。”说完,他从袖间掏出一沓书信并银票丢到他面前。
齐天奕拿在手里认真阅读,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寒意:“这是真是假?”
“此刻,半真半假,或许明日就全成真了。一切就看济王如何抉择。”
齐天奕笑着摇摇头,“好计划!好谋算!你布这局多久了?”
“不久。”
齐天奕感叹着:“那李开元本是我一朝宰相,那儿子李丰虽不成器,可女儿李清瑶却很得皇帝宠爱,偏又落得个疯疯癫癫的下场。呵,如今这都是什么事?”
面具下的眼神微动,却没说什么。
李清瑶?好生熟悉的名字,李开元之女,他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场景,他立在树下,回头一个女子立在廊下,正定定看着他……是她!李清瑶。
他恍惚间,似乎在李府似乎有过几面之缘,记得并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