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佑安,祝愿你都好,桥都坚固,隧道都光明。
那一晚,鼻腔一直发酸,眼泪不停在眼眶打转,控制着,一会又冒出来。算了,在这个故事里陆让晚就不要知道真相了,想让她活的轻松点,会有人记得那个军官的英勇事迹,国家会记得的。
“陶泽儒,为什么看着茅佑安,那么忧伤呢?他以前不这样。”站在暗蓝色的夜幕里,她抬头望着他。
“他爱你啊。”陶泽儒喝醉了吗?乌鲁木齐的夜色里,他显得那样温柔,揽着陆让晚往酒店走去。
“让晚,我也爱你。”他的脚踩起来费力,走着走着就走斜了。
“陶泽儒,你故意离开让我们聊天的吧。”她仰头看着身旁的男人“嗯,你们很长时间没有好好聊天啦。”陶泽儒的眼睛看向前方,转而又低头看着她“我很幸福,这幸福告诉我不该自私。”
“陶泽儒长大了,开始端庄了呀。”
“唔,那必须端庄啊!毕竟我是全宇宙唯一配得上陆让晚的男人啊!”
“今晚很深刻,是个很浪漫的夜晚。”
“让晚,原谅以前,我的那些吃醋,生气,发疯,胡搞。现在啊,我也想像茅佑安那样体面啊。男人这样,我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他的舌头确实打结了,但是表述依旧清晰。
“谢谢你,帮我把人生的标点符号写的这么工整。”
“我也很自私啊,这样清楚了,以后,大家都有自己的位置啦。”
回去简单洗漱就钻进被窝“陶泽儒,你抱太紧了……”她被圈在怀里,头发被揉的乱糟糟的。
半睡半醒中,听见她的嘟囔,他举着早已被酒精麻痹的手为她抚平乱糟糟的小脑袋。
“乖,太想你。怕你离开……”他咕哝着说完就没了意识。
“……”原来他也曾强忍着情绪,为她做出让步。
这一夜两个喝醉的男人睡的踏实,没有梦,酒精实在是个好东西。当雄性不再争夺,这个世界是如此平静。
陆让晚躺在床上久久没有睡意,乌鲁木齐的夜晚其实很安静,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
她想起自己和茅佑安的熟识,想起茅佑安收到的那封光秃秃的信件,想起他们在乌鲁木齐偶然的相遇,想起校庆那天他向她敬军礼……
人有回忆真好,嚼不碎咽不下的不甘与妥协慢慢被理解与原谅,再被遗忘。
那些时不时就会冒出点莫名其妙的迷茫和痛苦,要花费几倍的时间和精力才能摆平。这些无处安放与不得其物,会在生活的夹缝里被妥帖收藏。
所有一切终将过去,慢一点快一点都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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