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思便被他引到了房间之内。
这里的房间陈设也是简单。
地上放着两个卧榻,中间是一个案几。
屋子中间是用一方竹帘隔开。
再往里便是一个简单的床榻。
窗户也未做雕栏玉砌,而是挂了几方竹帘,颇有田园雅士的风范。
“沈姑娘,请坐。”
卢仲仁前去打水,烧水。
“二公子,不用如此麻烦。”
沈思想着,不过是随他转转,也没现什么,还是早些离开为好。
“沈姑娘,转了这么久也当是累了,歇一下,便可到母亲院中用膳了。”
沈思便坐在了卧榻之上,她四处张望,这房中倒是没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她冥思苦想,才现自己进入了一个误区。
“她不知道杜玉文长什么样,只是潜意识把她当成了国色天香之人。”
“可仔细想来,杜延和杜淳风相貌平平,杜玉文有多大概率会长得貌美?”
“所以即使身在卢府当中,卢起又为何要想方设法把她藏起来呢?”
“沈姑娘,想什么呢?”
卢仲仁已经提了热水壶过来。
“哦,在想二公子真是好雅致,在这长安城中,竟还有这样一处庭院,真是闹中取静。”
“彼此彼此罢了,在长安城的女子当中,也鲜少见到沈小姐这般聪慧又知书达理的。”
“喝茶,刚到的信阳毛尖。”
说着,卢仲仁便将茶盏放到了沈思面前。
“府中女眷众多,皆是长安人士?”沈思借着他方才的话题问道。
“也有淮南女子。”
沈思点点头。
“淮南女子和长安女子,于父亲而言都是一份情怀。”
沈思笑笑,没说话。
“沈姑娘笑什么。”
“二公子果然会说话。”
“沈姑娘谬赞。”
“卢大人应该甚爱二公子。”
从方才的谈话,沈思已经看的出来,在提到卢豫仁之时,卢仲仁虽是嘴上称呼为兄长,可面上确实一片淡漠,甚至于还带着些许的厌恶。
“沈姑娘为何如此说?”卢仲仁笑笑问道。
他最喜欢别人说,父亲甚爱于他。
爱他,也说明父亲更爱他的生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