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几天?”郭辰追问道。
“前日午时出的。”
“你可知你夫君就是在东北郊出的事?”郭辰问道。
妇人忍着眼泪点点头。
“那可否让我见你家婆婆一面。”
“她年纪大了,独自将我夫君拉扯大,恐接受不了这样的信息。”
“你放心。”
吏目妻子知是这样,便答应了。
况且,这事迟早要知道的。
“来人!给这位夫人准备马车。”郭辰下令。
吏目夫人的马车在前。
郭辰与赵御医同乘一辆马车跟在其后。
“伯父,这吏目平日里是个什么性子的人?”
郭辰昨晚知父亲与赵御医是故交后,也不再那么生分。
赵御医惋惜的叹了口气,说道:“这孩子却如他妻子所说,是个肯下功夫的孩子,老夫一直看好他。”
“听他妻子方才所言,这吏目也是苦读上来的。”
“嗯,刚入太医院之时,提过一嘴,是桐乡人士,父亲早亡,母亲独自拉扯之大,平日里也是极其谦恭有礼之人。”
“若真如大家所说,他更不应是随意求死之人。”郭辰心中思忖。
到了吏目家中之时。
院中一老妇人正陪着一孩童在玩耍。
见儿媳妇带着一众人过来,老妇人颇感意外。
赵御医上前一步,说道:“我是太医院的赵御医,平日里与赵之春供事。”
老妇人一听是儿子口中常提起的‘赵御医’,便立马客套的起来:“常听犬子提起您。”
“赵之春昨日替人诊治之时,出了一些小问题,眼下在太医院养着。”赵御医借口说道。
老妇人一听儿子受了伤,连忙焦急的问:“我儿可严重?”
“有些严重,恐要在那边待些时日,你莫挂牵,家中日常,我会安排人照顾妥当的。”
听赵御医这么一说,老妇人面上一副半信半疑的表情。
她越过儿媳和赵御医望向了身后的郭辰,看那年轻人面容严肃,不似普通人。
郭辰注意到了老人家的眸光,点头示意问好。
“老人家,我是负责您儿子之事的主管,今日前来是有些事情想了解。”郭辰借机开口。
“那到家中坐吧!”
老妇人看了看儿媳红肿的双眼,猜测事情并不简单,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遂将人迎进了屋子。
屋子里陈设极其简单,不过收拾的极为洁净。
待众人坐定后。
赵御医问道:“听说小儿最近身体不适?可否需老朽帮忙一看。”
“这怎么好意思?”老妇人不好意思的说道。
“无碍,之春平日里帮我不少。”
吏目夫人假借拿茶水之由,站了起来,背过身去。
赵御医一边帮小孩子把脉,老妇人喃喃的说:“最近总是咳嗽风寒不断,之春说是我给孩子喂的太饱了。”
待吏目夫人将茶水端来后,老妇人一边给众人端茶,一边说道:“这不是听人说东北郊灵福寺祈福很灵验,这几日还带他去了一趟。”
郭辰接过话茬,说道:“东北郊到长安城也不算太远,若当日去可返回,最晚也就隔日。”
“原是这么打算的,可在那里遇到一个老乡便多留了一日。”老妇人答道。
“哦?也是桐乡人士吗?”
“后生也是桐乡人?”老妇人听郭辰这么问,便亲切的反问道。
“不是,我父亲祖籍是河东道。”郭辰说道。
听郭辰这么回答,老人家也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