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我兄长恐有性命之忧。”郭辰蹙着眉头,低声同沈思说道。
知是这样,沈思也没再犹豫,抓紧了他的手,被拽上马去。
“坐好了?”郭辰在她耳边问道。
沈思有些害怕,紧紧的抓着缰绳,低声‘嗯’了一声。
随即,郭辰夹了马肚子,出。
平日,长安城里是不许纵马,可有些纨绔子弟,在夜色偏暗之时,偏要我行我素。
此刻,街上已廖无人烟。
郭辰驭马的度,适当的快了些,可也不敢太快。
一来看她如此紧张,二来也生怕路边万一窜出行人。
这是沈思第二次骑马,上次还是元月十七,跟周方同乘一匹马。
她时刻紧绷着,生怕自己掉下去,且夜晚寒凉,吹的她耳朵生疼。
郭辰低头之时,便看到了她紧张模样,本想伸手去安抚她。
不曾想,刚摸到她的指间,一股寒凉直击心底。
可他出来着急,也未带大氅。
她软软的耳朵,已被冻的通红。
情急之下,郭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小声的在她耳畔说道:“坚持一下,一会儿就好!”
“没关系!”沈思侧头同他说道。
口中的酒气,随着风挥洒到了郭辰面前。
“喝酒了?”郭辰问道。
“一点点,甜酒。”沈思回答。
有时,沈思觉得自己有些矛盾,明明一直坚持在跟他划清界限,可真正掉入他的温柔乡,竟想就此沉沦下去。
郭辰觉得今日的甜酒味道,莫名的好闻。
他笑了笑,没说话。
这几日,她好像不似先前那般拒自己于千里之外了。
郭辰和沈思到郭府之时,去寻吏目的下人也刚赶回来。
“禀告御医,吏目不在家中,他夫人说他早上出门后尚未归来。”
“太医院呢?”
“太医院的同僚说他送郭都尉离开后,未曾归去。”
“传门房过来!”郭承仪厉声说道。
门房来之时,只是说吏目将人送到门外,便驾马车离开。
“往何方向?”
“往东。”
“他家住在西市,太医院在北侧,他为何往东而去?”赵御医有些不解。
“刘忠,让郑义带人向东寻去,找寻那吏目和太医院马车。”说完,郭辰将自己的鱼符给到刘忠,以防夜间有人巡逻查验。
此时的沈思,已从内室出来。
她查验了郭开的外衣,现上面确实有异香。
“查到了吗?”郭辰上前一步询问。
沈思四下看了看。
“无碍,你说便是。”
这里除了郭辰和郭承仪,还有赵御医。
这赵御医与父亲是老交情,也是信得过的。
“从花香上来闻,应是夹竹桃。下毒之人,应是将夹竹桃放在焚香炉中焚烧,才使郭公子中毒。”沈思娓娓道来。
沈思这么一说,赵御医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有檀香味,还有似有若无的花香。”
“若单是夹竹桃中毒,病人会腹痛难忍,现下郭公子昏迷不醒,应是还加入了曼陀罗,使病人产生了昏迷。”沈思紧皱眉头说道。
“多谢这位姑娘,老夫知道如何诊治了。”说完,赵御医快步向内室走去。
“可有危险?”
“民女不知,但刚才看郭公子呼吸均匀,面色有些许绯红,应是中毒不深。”沈思推测。
听沈思如此说道,郭承仪放心的点点头。
说罢,沈思便退向一侧安静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