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信看完,沈思的泪水滴滴洒洒的落了整张宣纸,字迹沾水便晕染开来。
沈思轻轻的将信放在床头的案几上,随后从锦袋中取出那颗玉佛。
一时间,泪水顿住,这玉佛……
这玉佛怎与外婆当年交给自己的玉佛一模一样?
若有不同,这玉佛是新的,而外婆给自己的那玉佛已有岁月痕迹。
外婆当年弥留之际,也赠予了自己这样一只玉佛,说是祖上传下来的。
怎会有这么多凑巧之事?
自己刚好魂穿的是沈思?
遇到与他一模一样的人,居然也叫郭辰?
眼下,连祖母赠予自己的玉佛都跟外婆送的一模一样?
沈思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中的玉佛陷入深思!
她仔细检查了玉佛的背面,确实有一个小小的不起眼的‘思’字。
一时间,沈思竟没站稳,一下子瘫软的坐在了床上,泪如雨下,嘴里念叨着:“所以,所以世间真有如此缘分?”
樱桃看小姐这副神情,顿时有些慌神,她从未见过小姐如此失魂落魄模样。
她徐步上前,想安慰小姐。
沈思颤抖着双肩,轻轻的抬手拒绝。
这么久以来,她是第一次感觉心里如此堵得慌。
樱桃站在一旁,看着小姐失声痛哭,心里也难受极了。
“也许,让小姐哭一哭,心里会好受些。”樱桃心里想。
待沈思哭够了,她又看了一眼手里紧攥的玉佛。
原来真的有人会一世又一世的,毫无条件的呵护你!
时辰不早了,得福在门外催过一次后,沈思徐徐起身,顶着红肿的双眼洗了把脸才去往灵堂。
沈廷炤注意到了女儿悲痛欲绝的神情,他知道女儿自幼受祖母疼爱,眼下定是悲痛欲绝。
过了午时。
以沈廷炤为,沈家的孝子们站成一排。
阴阳师一声令下,众人哭着向门外走去。
仁皇街上,一旁的酒楼雅间。
杜延坐在床前,透过雕栏扶栏,往下瞥了一眼送殡的队伍。
“你确定那晚救人的不是沈家之人?”杜延重重靠在椅背上,双眸微闭询问身旁的下人。
“确定!听闻沈老爷那晚突然晕倒,是周公子与另一人前去救的沈家小姐。”那人弓着腰靠近杜延耳边,小心翼翼的说道。
他思忖了片刻,周府的周方自幼与沈家三子交好,这他是先前便清楚的。可另一人是谁?他还是没有头绪,吴兴城内还有什么势力如此强悍,是他杜延不知的?
他伸手抚了一下胡须,若有所思的询问:“那晚的队伍果真训练有素?”
“听公子传来的信件中,是这样说的。”
“会是谁呢?这沈廷炤自诩清流,难道他还有党羽?”杜延陷入了良久的沉思。
对面茶楼的雅间内,郭辰透过半挂竹帘看向对面。
他面无表情的问如风:“杜淳风那厮还未回到吴兴城?”
“回公子,尚未归来,按照当下的形势,怕是一时半会回不来!”如风回
“也好,回来更是让人不得安宁。”郭辰微微捏紧了手里的茶杯,很是不爽的说到。
如风没有答话,跟了公子这么多年,这件事儿上他是不太理解的。
若是看在沈刺史的面子上,那沈小姐已经平安归来,公子自是不会再过多牵扯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