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确然已为垒如山岳的公文连轴转了几日,他该是疲惫的。
你的良心微微一痛,沸腾的大脑冷却下来。
你的脸轻轻蹭过他的掌心。
“好。”
钟离松口气,放下手,心中隐隐有些愧疚。
他本不欲用这样的理由裹挟她。
你乖乖挪到里侧,咽下那点意犹未尽的失落,如抱着甘雨般,最后把脑袋埋进蓬松柔软的金色祥云里狠狠吸了一把,指尖无意掠过云团深处的鳞片,抬头笑道:
“是该休……”
你话音未落,双肩突然被死死按住,眼前一片天旋地转,脑袋磕在柔软的床榻上,你惊了一下,目光茫然地落在他脸上,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男人双手铁箍一般,紧紧握着你的肩膀,力道极沉,让你动弹不得。他睁开了那双赫赫金眸,自上而下俯视着你,目光沉沉地落在你脸上,扫过每一寸暴露在微凉空气中的肌肤。
那条柔韧的长尾骤然收紧,显出几分凌厉的攻击性来。
钟离的额发浸湿了,有剔透的汗珠滴落,顺着你的面部划下一道水痕。
他死死地盯着你,一瞬不眨,似对猎物垂涎三尺的大型猛兽。
颀长的龙尾寻着衣物的缝隙,轻易卷上柔软的肌肤,森森鳞片紧贴着你的腰身,收起了玩闹似的圆润,棱角分明地刮过,沙沙作响,叫雪白的皮肤透出绯意来。
你被他沉重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浑身紧绷,毛孔都要竖起来。
而爱无理
你从未见过他如此气势逼人的一面。
你下意识挣了一下,肩上力道骤然加重,没等你有所反应,钟离突然俯下身子,滚烫的唇落在垂涎已久的润泽水色上。
那温度太高,落在你口齿之间,烫的你直抽气,敏感的舌尖下意识收缩,却只是放任那团火进的更深,最终避无可避地绞在一起。
薄薄一片舌头经不起这样的挑逗,很快便软下来,被裹挟卷绞,不轻不重的咬着,大脑一阵阵发麻。
钟离毫不留情的掠夺着你口腔中全部空气,你被迫抬起头,双手向上攀住他的肩膀。
钟离一只手臂揽着你的肩膀,将你微微抬起,轻薄的披衫经过这许多折腾,轻易滑落,纤细柔软的肩头暴露在夜间寒凉的空气里,微微颤抖。
无休止的亲吻让你身子发软,长尾绕过你的大腿,细密的鳞片如匕首般闪着危险的寒芒,长裙被挑起,细鳞摩挲着柔软的皮肉,让你不自觉夹紧那条不安分的龙尾,好遏制它的行动。
长尾姑且算是乖巧的停下了,只是若你稍有放松,它便会更亲密地绕紧,在摩挲间生出叫你难以忍受的痒意。
你有点崩溃。
衣裙的系带松松垮垮——尾巴尖勾着它,亲昵地蹭着你的脖颈,金色祥云簇在你锁骨处,像是自心脏开出的金色繁花,仿佛有一丝丝香气渗出。
钟离很热,他禁锢着你,你含着他的舌头,在灭顶的快感中勉强抽出一丝理智,拽住他的衣袖扯了扯,含糊不清地唤道:“……帝君。”
歇歇!要喘不过气了!
钟离将贪恋已久的水色吃干抹净,依言退开,目光下移,叫其他事物吸引了去。
他抬手挪开黏人的尾巴尖,柔白圆润的肩头微微耸起,轻轻颤抖着,胸前衣襟凌乱,皑皑雪色随着你剧烈的喘息起伏着。